“竹。”
任寒不明白什么情况,还是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是有要事来禀告的啊!
他转身道:“属下还有事禀告。”
穆君毅不悦地蹙了蹙眉,将那件锦服放好后抬眸道:“何事?”
任寒道:“李太后已经从梁胜那里离开,梁胜看起来似乎神色很差。”
穆君毅点点头,“不必说了,这些事直接去告诉她就好。”
任寒又是一懵,告诉谁?
穆君毅见他一愣,沉声道:“本宫说过,这件事交由薛二小姐处理。”
任寒这才反应过来,他出了屋子还觉得一脸懵逼,他跟了殿下多年了,什么时候见殿下这个模样过?
薛亦晚……
他暗暗擦了一把汗,还好之前自己没有擅自对她下手。
任寒将这个消息带给了薛亦晚。
薛亦晚看任寒面对自己总是很尴尬,笑道:“你不必这样,那件事我已经忘了。”
任寒讪笑了一声,“是任寒对不住二小姐。”
薛亦晚正色道:“不,你做得很对,你说的也没错,只是我和你家殿下如今有重要的事需要合作,以后自然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你放心。”
任寒被她这话噎住了,“不是……不是这样……”
薛亦晚摇头一笑,“你不必再解释什么了,我根本没有怪过你什么。”
任寒一愣,难道她真的对殿下无意?
“还有什么事?”薛亦晚本是要去李太后那里一趟的,见任寒还傻站在这里,抬眸问他。
任寒一怔,脑子一转道:“还有事!”
“什么事?”
任寒脑子转了转,“殿下似乎是要种竹子,二小姐知不知道什么竹比较好。”
薛亦晚一愣,穆君毅要种竹子?他真的这么闲得慌?
虽然这么想,薛亦晚还是想了会儿,“墨竹很好。”
送走了任寒,薛亦晚摇了摇头,随后往李太后那里去了。
李太后此时卸了妆,合衣躺在床上。
她看到薛亦晚倒也不觉得意外,缓缓由着杏姑将自己扶起来。
“晚丫头来了,坐吧。”
现在李太后对薛亦晚也没了什么防备,倒是亲和了几分。
薛亦晚行了礼后坐下,“梁胜怎么说?”
李太后缓缓道:“他不过是个虚架子,不足为虑,但梁家真正掌权的是梁家老夫人,虽然梁老夫人这些年退居佛堂不问世事,但是丹书铁券还握在她手里。”
薛亦晚点了点头,“看来这位梁老夫人很有见地,也正是她这么做才避免了梁家过于跋扈。”
李太后垂眸道:“梁老夫人是李家旁支嫡女。”
薛亦晚这才想起来,梁李两家的关系,“太后可有把握说动梁老夫人?”
李太后蹙了蹙眉,“哀家多年不与梁家来往,一时也不能确定。”
薛亦晚也不慌,“梁老夫人如果真的决定和李家断绝关系,那么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只怕这是梁胜一人的意思。”
李太后眼眸一转,“哀家想去一趟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