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隔壁包间就没了动静,薛亦晚转头望向了正在喝茶的穆君毅。
“是白前辈和什么人?说到的匕首就是这一把?”
穆君毅放下了杯盏,“三十年前的南陵首富夏侯岑,至于这把匕首,没有错,确为秋水,你在历山遇到白及的时候就被他认出了这把匕首,他接近薛家也是为了探查详情。”
薛亦晚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中这把古朴异常的匕首,“他叫秋水?”
穆君毅淡淡道:“白及的妻子死于三十年前,同时还有刚出生的一个孩子,这把秋水本该是和她合葬的。”
薛亦晚摇了摇头,“怎么会?”
穆君毅轻轻敲着桌面,“那座墓里是空的。”
薛亦晚眸中闪过惊愕,“你说什么?!”
穆君毅语气平缓,“白及的女儿并没有死,只是下落不明而已。”
薛亦晚握着这把匕首,回忆起来当初成志将匕首交给自己时说的话,“二姐,这是我娘交给我的……”
可对于生下薛成志的姨娘,薛亦晚并没有印象,自己到了薛府后就没有见过这个人,薛成志又是个没有生母又不受宠的庶子。
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么?这把匕首又真的和白及的妻子有关么?
穆君毅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在思考,也不打扰,只是默默地为她续了茶,“上好的雨前龙井。”
薛亦晚坐了下来,“这件事我还要再查清楚。”
穆君毅微微颔首,他查过这把匕首和薛亦晚并没有关系,所以本就对这事兴趣不大,自然是一切看薛亦晚的意思了。
薛亦晚抿了口茶水后问道:“你和白前辈有何渊源?为什么知道他这么多事?”
穆君毅见她主动问起和自己有关的事,心里还是舒坦的,只是想到白及他不免失笑,“本宫身染奇毒,曾去过云圣宗。”
薛亦晚托着下巴问道:“他不肯救你?”
穆君毅缓缓用着茶水,“他将本宫丢进了深山。”
薛亦晚扑哧一笑,捂着嘴好不容易才在穆君毅黑沉的脸色下恢复了神色,“那时候你一定恨死了白前辈吧?”
穆君毅淡淡一笑,现在的他早就没了那时候的戾气和轻狂,“那时候本宫十岁还看不懂身边的局。”
薛亦晚轻笑,她觉得白及这么做虽然简单粗暴,但好歹是保全住了穆君毅,他到底是医者仁心,只是……把人直接丢进深山,倒还真是和他的脾气像的很。
穆君毅见她还在笑倒也不生气,道:“你想去云圣宗?”
薛亦晚点头,“南陵的事稳定后我会去一趟。”她心里还藏了一个想法,有关于毒纲的事她总觉得去云圣宗可以得到些线索。
穆君毅没有说话,阖着眼眸像是在休憩。
薛亦晚摩挲着杯沿,沉默的气氛让她有些局促。
穆君毅缓缓开口,“走吧,本宫送你回去。”
薛亦晚起身,“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回薛府吧,本宫的人合该由本宫护着。”穆君毅抬了抬手,“走吧。”
薛亦晚一愣,她怎么就觉得穆君毅这句“本宫的人”听得她的脸莫名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