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圣宗看似平淡下来,薛亦晚一心钻研着解蛊毒,倒是很少出去走动,渐渐云圣宗的众人也就打消了疑虑。
本以为这个一进来就大出风头的薛亦晚一定是轻狂之辈,没想到都等着她没事找事的时候,她居然一头扎进了屋子里钻研医术,就不出来了。
不管外面的议论纷纷,薛亦晚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闲情去管,她暂时并没有长留在云圣宗的打算,学会了解蛊后她也该回去了。
李太后的病需要她,这一点无可厚非,以防薛正平狗急跳墙,这薛家也得盯着,另外更重要的是,她要回去和穆君毅并肩而立,帮着他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有了薛亦晚在这里,成志习武的劲头也更足了,白及每日都是心情大好,一边是前途无限的好外孙,一边是样样都好的好徒儿。
如意和任寒则是始终“水火不容”一般,自从任寒跟着薛亦晚后,如意更是想着法地折腾她,薛亦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如意。
任寒虽然为人冷峻寡言,对如意也当真是容忍,甚至算得上是纵容了。
薛亦晚每每看到他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风,就在心里偷笑,兴许,他二人真的合适吧,如意虽然看着浮躁,内里还是沉稳的,不会当真无理取闹。
而任寒看着冷肃,其实心里执着坚定,不是无情,还是轻易不会动情。
一方面,薛亦晚在云圣宗习医,而那边南陵京都的消息也时不时传来。
关于穆君毅和穆余清的明争暗斗,薛亦晚也是经常有所耳闻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能看透穆余清了,这么想着回去的心思也重了几分。
“小姐!有礼物!”如意眉开眼笑地进了屋子,随后开窗消散连日来的沉闷。
薛亦晚放下了手里的药罐,抬眸道:“礼物?何人所送?”
如意贼兮兮一笑,“西岳不管是谁送的礼都被宗主拦住了,只这一位待遇特殊,毕竟,小姐等着呢。”
薛亦晚心里明镜一般,蓦地就明白了,是穆君毅送来的东西。
她脸色微红,笑骂道:“死丫头,越发胆子大了,我看我也该早点将你嫁出去,让你祸害别人去。”
如意惨兮兮地求饶道:“小姐可饶了我吧,我可是一路抱着这么重的东西回来。”
薛亦晚也发觉这匣子是真的重,她打开才看到这竟然是整整一箱各种各样的水果。
她有些哭笑不得了,就为了这些果子,让人长途跋涉送过来,真是亏得他想得出来,虽然这么想,但她心底还是甜的。
如意更是起哄般笑了起来,“殿下当真是甜的掉牙啊,大概是怕小姐吃不惯西岳的东西吧?可千万别被宗主看到了,不然可要炸了!”
“哼,这事儿还能瞒过我?”说着白及就吹胡子瞪眼地进了屋,“穆君毅这小子真是太过分了,把老夫这里当成是丐帮了?就是丐帮也不缺这几个果子!”
薛亦晚抿嘴一笑。
“薛丫头还笑?老夫这就派人去南陵,运他一马车的果子来!”白及说完就气冲冲地出了门。
如意笑得前仰后合,“殿下这下要遭殃了,按照宗主的脾气一定要去敲竹杠的!指不准这一车果子还得殿下费钱费力地运过来!”
薛亦晚也弯着唇角笑了,“也罢,师父他性格直率,由着他吧。”
最后这一箱子的果子薛亦晚送了一半去成志和初七那里,剩下的挑了些西岳没有的送去了白及院里。
看到徒弟想着自己,白及这时候脸色才好一些。
没几日,穆子越的书信也送到了云圣宗,他人依旧在沭阳,这信还是孙康成派人往云圣宗送的。
薛亦晚是真的有些担心穆子越,拿到信就迅速看了一遍,好在穆子越已经稳住了李家人,甚至还得到了李赫的信任前往铁甲军的阵营了。
李赫自然是个不服气的人,哪里愿意自己经营几十年的铁甲军落到柳家的手里,但苦于儿子还在休养期间不能胜任任何职位,身边也无人可用。
穆子越一去控制住局面后两人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