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很久之前的时候,自己就曾经答应过秀宁,倘若在战场上遇见李渊,绝不会杀掉李渊,所以即便是攻破晋阳城,能抓住李渊,自己也不能杀掉他。
不过仔细想想,李渊作为大唐的皇帝,应该早已经跟随手下文武大臣去往涿郡了吧。
毕竟待在晋阳城里并不安全,自己已经率领大军来到城下,想要攻破晋阳城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李渊应该不会触碰自己的霉头。
翌日清晨,杨延裕率领兵马来到晋阳北城门下,密集的锣鼓声震天动地的响了起来,但见梁军阵前锦旗招展,战马嘶鸣,这般阵容强大的军队并不多见。
令杨延裕有些郁闷的是,没等手下士兵前去叫阵,不一会儿城门便打开了,只见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隐隐约约的出现在面前,没等延裕看清楚那个身影的真是面貌,秦琼待在杨延裕的身边轻声说道:“陛下,李渊出来了。”
是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渊本人,而且身旁跟随着恃才傲物的李世民,待得李渊驾马停下之后,杨延裕便驾马上前,双手抱拳说道:“许久不见,唐国公身体无恙吧。”
李世民闻听杨延裕这番话,当即怒吼道:“杨延裕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我父皇早已经是大唐皇帝。”
杨延裕轻轻一笑说道:“即便是皇帝,那朕称一声岳父大人总不为过吧。”
李渊瞪了李世民一眼,回头看着杨延裕缓缓说道:“朕早就与秀宁恩断义绝,所以你莫要以朕的女婿自称,而且朕从来没有你这样的女婿。”
杨延裕有些尴尬的说道:“喊你一声岳父,不过是人之常情,朕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在晋阳刺史府门前,你们父子合起来侮辱我的那一幕。”
杨延裕话一说完,便狠狠的盯着李世民说道:“尤其是你李世民,你射杀秀宁那一箭,朕迟早会找你报仇的。”
李世民闻听杨延裕这番话,当即开口大骂道:“有本事你上来,本王一定会将你斩杀的。”
杨延裕身后的雄阔海,当即驾马走上前去冲着李世民吼道:“你这个花拳绣腿的臭婆娘,想要与我们陛下对战,你还不够资格,有本事你上来,看俺不打碎你的卵蛋。”
李世民身旁的大将军尉迟恭,当即驾马向着雄阔海冲杀过来,雄阔海一看,不等杨延裕吩咐,扬起熟铜棍便冲了上去。
战场之上两匹骏马迅疾的奔了过去,杨延裕抬头望去,只见那一个面貌黝黑的唐将,手握龟背驼龙枪势不可挡的向着雄阔海冲杀过去。
杨延裕心中一惊,此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熟悉,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找尉迟恭,难道眼前此人就是尉迟恭吗?
就在杨延裕沉思的瞬间,二人的兵器已经交织在了一起,但见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过来,雄阔海不慌不忙提棍向着尉迟恭面门砸去,尉迟恭情急之下驾枪相迎。
两马瞬间交相错过,再次相逢之后,尉迟恭率先斗转手中长枪向着雄阔海面门刺去,只见那枪极其刁钻的向着雄阔海的面门刺去,雄阔海一愣赶紧侧身闪过,不等尉迟恭回枪,雄阔海顺势一棍向着尉迟恭腹部扫去。
战场之上二人的对战那是精彩纷呈,看的双方将士那是惊叫连连,且看二人一时间斗的是难解难分,雄阔海一条熟铜棍上下不断翻跳,不断的向着尉迟恭挥去,但见那尉迟恭同样是不逞多让,一杆长枪翻龙倒海的舞的密不透风,就在尉迟恭回枪的瞬间,雄阔海一棍将尉迟恭手里的长枪打掉。
没等尉迟恭反映过来,雄阔海的熟铜棍,已经抵在尉迟恭的脖颈处,尉迟恭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的说道:“今天的兵器不趁手,这才输了你一两招,倘若让俺使用双涧,只怕你不是俺的对手。”
雄阔海将熟铜棍收了回来,冲着尉迟恭说道:“本将军敬你是条汉子,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待的明日取得趁手武器在上来吧,别到时候输了,又找借口。”
尉迟恭面红耳赤的说道:“俺不是那种不讲信用之人。”
雄阔海抱拳说了一句:“明日再回。”
待的雄阔海驾马回到杨延裕身边之后,尉迟恭同样是沮丧的回到李世民的身边,李渊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杨延裕,当即率军返回晋阳城,尉迟恭的战败无疑让李渊感到很没面子。
尉迟恭深情低落的走在李世民的身旁,单膝下跪说道:“末将战败了,请秦王治罪。”
李世民将尉迟恭搀扶起来说道:“你并没有败,只是武器不趁手而已,明天本王给你打造一双金锏,你一定可以打败那个梁将。”
尉迟恭闻听李世民要给自己打造趁手的兵器,激动不已的说道:“末将多谢秦王。”
眼看着唐军返回晋阳城内,杨延裕同样率军返回了军营,今日双方武将斗了第一场,不过是先试探试探对方的虚实,查看下对方士兵的士气,武器装备等等。
一般两军对战,武将先上去交手,对于提高士兵士气有很大的作用,而无疑尉迟恭的战败,使得唐军士兵的士气降落到了谷底。
原本因为迁都一事,唐军将士的情绪就不怎么高涨,在加上今日尉迟恭的战败,唐军无疑是雪上加霜。
返回晋阳宫之后,李渊疲惫不堪的坐在龙椅上,深情沮丧的看着李世民说道:“朕决议明日率军返回涿郡,倘若你还想镇守晋阳的话,那朕就给你留下两万人,倘若晋阳守不住的话,你尽快率军返回涿郡。”
李世民拱手说道:“儿臣多谢父皇。”
李渊注视着李世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杨延裕这次前来晋阳,肯定是要一鼓作气拿下晋阳城的,倘若城守不住的话,你一定要撤回到涿郡,不可与梁军过于纠缠。”
李世民拱手说道:“孩儿遵旨。”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渊率领手下禁卫军,浩浩荡荡的向着涿郡城奔去,而此时江都城下的大战也越来越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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