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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公盯着炎炎烈日,行至辕门处的时候,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徐茂公擦了擦头顶的汗水,抬头向着乐寿城看去,但见那城门上方果真悬挂“今日免战”的牌子。
虽说是免战,但是城墙之上依旧可见手握刀剑临立的士兵,看样子今日夏军果真是不想开战,徐茂公叹了一口气负手回到了军营,李君羡早已坐在这里等待了。
只听李君羡抬头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徐茂公惆怅不已的说道:“昨日一战未打,夏军就鸣金收兵,今日却高挂免战牌,本帅猜不透窦建德心中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李君羡皱着眉头说道:“眼下我们四路兵马齐聚乐寿,窦建德即便是有十万兵马在手,心中想必也是不放心的,他肯定在想着率军突围才是。”
李君羡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缓缓说了出来,而徐茂公正是这般想的,窦建德铁定不会坚守在乐寿城,毕竟现在窦建德手里已经没有其他兵马,无人前来救他,因此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率军突围。
想清楚这些,徐茂公当即让人将秦琼,罗成,宇文成都等唤到了帅帐。
待的众人来了之后,徐茂公将他心中的想法说了一遍,倒是罗成不以为然的说道:“元帅,不管他窦建德从哪里率军突围,我等都会不顾一切拿下窦建德,元帅就放一百个心吧。”
闻听罗成这番话,徐茂公看了一眼罗成,叹了一口气说道:“罗将军自当明白,战场之上什么意外都会发生,所以,罗将军还是小心为上。”
罗成闻听徐茂公这番话,便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说道:“末将受教了。”
徐茂公回过头来继续说道:“现如今窦建德打着什么算盘,我们一点底细都不知道,所以,从现在开始诸位将军,一定要加强巡视,而后在四周道路上设置陷马坑,埋藏火药罐,一定要小心应对。”
众人当即齐声喊道:“末将等谨遵元帅号令。”
只见徐茂公缓缓站了起来,环顾众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尔等将军,回去告诉麾下士兵,这一次抓住窦建德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抓住窦建德麾下文武百官者,官升两级,赏银五百两。”
按照徐茂公的军令,秦琼,宇文成都,罗成等迅速返回军营,即刻率领士兵沿着四周道路开挖陷马坑,在道路两侧埋藏火药罐。
乐寿城四周均是开阔的平地,除了西侧宇文成都这里紧紧挨着交河以外,其余三侧都是如履平地,开阔的平原,也因此窦建德大军倘若率军突围,驻扎在城外的梁军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秦琼,宇文成都,罗成,徐茂公等纷纷挖出了一条长约十里之路的陷马坑,另外设置了拌马桩,沿着道路两侧埋藏了诸多火药罐。
虽说有了子母炮之后,火药罐对于梁军已经没有了多大的用处,但是梁军所有部队还是随身带着火药罐,这种火药罐对于敌军的杀伤力,虽说没有子母炮的威力巨大,但是依旧能给敌军造成一定的威胁。
夜幕降临之后,徐茂公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帅帐里又太过燥热,徐茂公索性和李君羡坐在帅帐外面乘凉,夏日的蚊虫实在是太多,手下士兵点燃了一些艾草之后,四周蚊虫瞬间少了许多。
夜晚的天空,宁静而美丽,徐茂公与李君羡无所事事,便聊起了家常。
乐寿城内,即将未时左右,窦建德奔出金城宫,来到皇城之外的空地之上,此时十万大军,已经聚集在了广场之上,窦建德身旁站着英姿飒爽,手握方天画戟的窦线娘及一众文武百官。
只听窦建德朗声喊道:“朕从大业十三年率领义军反抗隋朝暴政,意欲解救天下百姓与水火,在兄弟们同心合力之下,我们占据河北半壁江山。今年以来我们先后败在梁军的铁蹄之下,到现在信都,平原,襄城,渤海等郡分别落入梁军手里,而我们仅剩下河间郡一郡之地。”
窦建德咽下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如今乐寿城被梁军四面包围,形势对于我们来说相当严峻,而我们只有冲出重围,才能不让我夏国覆灭,才能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地盘,让人人都能过上安定太平的日子。”
十万士兵此刻内心中燃烧着一股熊熊烈火,手中的刀枪剑戟握的更加紧了,只见窦建德环顾四周,忽然扬起手中的宝刀说道:“出发吧……”
随着这一声怒吼,张青,齐善行,曹旦率领一万兵马,分别向着北城,西城,东城而去,在众人离开之后,窦建德率领七万大军向着南城门而去,勇安公主窦线娘手提方天画戟在前方开路。
待的窦建德这一路兵马奔出南城门之后,窦建德便冲着手下一名校尉喊道:“速速率领五千兵马前去探路。”
这校尉点头应了一声,火速率领五千兵马,摸着黑向前方赶去。
而窦建德则率领兵马紧紧跟在后面,梁军的大营就驻扎在十里之外一处缓坡之下,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只听见一道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了起来,窦建德吓得惊慌失措的冲着左右士兵喊道:“前方发生什么事情了?”
窦建德这番话刚刚说完,便听见远处极速奔来一匹快马,但见一名头破血流的士兵驾马疾驰而来。
未等窦建德问话,这士兵便声嘶力竭的哭喊道:“陛下,不好了,梁军在前方设置了陷马坑,埋藏了火药罐,五千大军被炸死炸伤者不计其数。”
窦建德顿时有些悲痛,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冲着身后的士兵喊道:“今日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朕也要从这里度过。”
窦建德这番话说完之后,立即抽出宝刀说道:“众将士听令,跟着朕冲呀……”
在窦建德的号召之下,将士们浩浩荡荡,一往无前的向着前方奔去,窦建德想的很清楚,此刻即便是返回乐寿也已经于事无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