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一听这话,脸色一红,怒道:“你奶奶的!怎么可能,谁也玩不过我。”声音十分宏响,回音直饶。
突然间,那三间茅草屋中间那门噶吱一声便打开了,一个手持一根墨笔的年轻书童从门中径直走了出来,望了望无言,又望了望好玩,喝道:“你们两个是何人,怎的到这来大叫大嚷的,扰人清静,幸好今天我家先生不在,要不然定然给你们些好看。”
好玩打量了一下那书童,笑嬉嬉道:“小兄弟,你手中怎的拿根墨笔,莫不是在做画。小兄弟,咱来玩玩好不,要不你来给我作幅画,我坐在这里让你画,你得把我画得威武不凡,英峻潇洒。”说罢手中扫帚一动,高高向天一举,身子一斜,竟做出一个弯弓射大雕般的资势,只是手中所持却不是弓,倒是一把扫把,实是难看之极。
无言看得直摇头,心道:“这人武功这般高,怎的性情这般怪。”
那书童扑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道:“我不会做画,更不会帮你画,莫说我不会画,就算我会画,你做这般难看的资势,我看着就受不了,又如何帮你画。”
好玩一听这话,吼道:“我这姿势怎么了?我做这个姿势那是有含义的,你看我手举扫把向天,意思便是说要捅破天,天我也要玩它。”
那书童一听此语,更是直捂肚皮大笑,道:“好!你捅破天,快去别的地方捅,莫要在这里胡闹扰人清静。”
好玩道:“你给我画,不然我便不走了,缠在这里。”
那书童怒道:“你若不走,可别怪我手中墨笔不留情。”
好玩瞧了瞧他的墨笔,拍了拍手道:“好玩!你若用这手中的墨笔来赶我,那可好玩得紧,我得避开不让你划到,不然我便给你划黑了,到时便不好玩了。”
那书童却是不耐烦了,骂道:“你走是不走,你这疯子,胡乱扯些什么,不走我可动手了。”
好玩一听这话,双目朝书童一瞪,道:“你奶奶的,我可不是疯子。”
书童怒道:“怎的出口骂人,敢骂我,你姥姥的!你个疯子。”
好玩一听这话,横眉倒竖,一声大喝:“什么!你敢骂我姥姥,你奶奶的你小子找死!”手中扫把一挥,便朝着书童扫了过去。
那书童侧身闪过,道:“你能骂我奶奶的,怎的我便不能骂你姥姥了。”手中墨笔一点,点向好玩面门。
好玩怒道:“我能骂你你奶奶的,你就是不能骂我姥姥,我姥姥是你能骂的吗?她老人家可骂不得。”口上说着,手中扫帚越扫越急,扫得书童连连闪避。
无言见两人打起来,寻思:“此时正是好时机,我带着那小孩快先走。”当即道:“好玩兄呀!你之前不是说要见识我那飞燕剑法吗?我便让你见识下。”长剑向前疾挺,刺向那好玩。
好玩却是嬉嬉一笑,一闪便避了开去。无言又是唰唰连刺了十多剑,将好玩逼开,剑锋一转,虚晃一剑,却又蓦然收住,左手一探,抓向桌上那小钱。
好玩避开那边书童点到的笔尖,笑道:“我不是说过不能去动那小孩吗?你怎的不听。”身形一闪,抢到无言这边,扫帚反扫,扫向无言手腕,来势又凶又急。
无言知他上面附着内力,不敢硬抗,将手掌一缩,右手长剑一扔,左右相交,交至左手,换成右手向前抓去,手掌才及小钱,好玩那扫帚却又是扫到,只是扫头却变成了扫把,耳边传来好玩的嬉笑声:“你休想带走这小子。”
无言长剑一刺,欲要挑开那袭来的扫把,哪知长剑一交之下,微微一震,震得手腕发麻,蓦地一只手已是扣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拧,他手中长剑当即脱落,紧接着后背大椎一穴已被好玩手肘撞中。
好玩笑嬉嬉道:“又点住你了。”反手一抄,将还未落地的长剑收至手中,同时扫帚向前一阵连扫,逼退那书童,手中扫帚一个倒翻,扫把朝前,向那书童一掷而去。
那书童吃了一惊,忙挥将手中墨笔去拨开直飞而来的扫帚,墨笔向前直点而去,正好点在那扫帚扫把之上,正欲松一口气,蓦地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向胸口望去,只见一把长剑正插在自已胸口,鲜血泊泊直流,紧接着脑子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原来好玩扔那扫帚之时,已将无言长剑藏在扫帚之下,只是他的手法实在太快,那书童竟没发觉,那长剑与那扫帚一起扔将出去,那书童却是不知,只顾挡那扫帚,因此便被一剑掷中。
眼见书童正要倒下,那好玩却是急步赶上,飞起一脚便踢向书童胸口长剑,长剑受力,带着书童啪地一声便撞到石桌附近的篱笆之上,长剑则是直没入书童胸口至柄,霎时间篱笆之上一滴滴鲜血直流了下来,滴到地上。
好玩探出右手,抓住还未落地的那把扫帚,哈哈大笑,道:“叫你骂我姥姥,我要将你钉在这篱笆上晒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骂我姥姥。”他说这话却也是怪,人家都死了,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还怎么骂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