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极细极弱,如呵气一般,却有着如钻进骨头缝里一样丝丝的阴冷。
骇然回头,没人。
我刚想张嘴,风衣哥急摆手阻止了我。
嗒,嗒,嗒嗒~~~~~~
竟是先前跟在我们身后的那种脚步声似在墙角响起。
有声无人?!
风衣哥快快地掏出罗盘,手机微光一扫,面色一沉。
我刚想将光开大照过去,风衣哥又是一止。
“你们还出得去吗?”
冷,弱,阴,这次听得更细,象一个少女弱弱的声音。
而此时,这个声音又变到了我们的侧面。
风衣哥一拉我,顺着声音处轻轻地走了过去,啪地关了手机电筒光。这下,我们真成了瞎子了。
摸索着走到那个声音处,却是又在侧面响起:“你们还出得去吗”。
再过去。
象一个倒“八”字形的弯,我能感觉到,先前,我们站在供桌前,声音在对面的墙角,过去,声音又转到了侧面的下面,我们走了“八”字的后一捺,现在,走的是第一笔一撇。
“你们还出得去吗?”
对面,这次到了对面。
可对面是墙呀,我们走了屋子的三边,不就是墙么。
伸手,窗帘,是满墙的窗帘。
不对,感到一个凸起。
门把手?
一拧,开了,果然。
原来门把手在窗帘后。
走出去,烟味,我熟悉,张胖子抽烟。
心中一喜,直走过去拧开门,一阵冷风扑面,我们站到了楼道上,二楼!
轻轻关上张胖子办公室的门,和风衣哥快快地走到院子里。
“哥,古怪,是那声音带我们出来的。”我说。
风衣哥点点头,“有人帮我们,刚才你要开手机光,我制止你就是因为我看到罗盘上没显示,没有煞冤之气的鬼魂,都不会显示在罗盘上,这是个好人,还是个好女人。”
心里真的后怕,没想到,张胖子办公室下,其实还有个地下层,而那个套间,更古怪,并不是我和胡甜那天摸进去的情景。
这么说,有两个套间。一明一暗,明的里面,只有两层,那里面,有研究图纸的“刘古碑”,而暗的里面,其实是三层,里面有饲阴还阳咒的全部道场。
而此时天微亮了。
我对风衣哥说:“哥,那进我宿舍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风衣哥说:“只有一个人。”
“不对呀,哥”,我急急地说,“明明是两个人嘛,你也看到了的。”
风衣哥此时面色惨白,全身上下湿透了,不知是汗还是什么,整个人憔悴得可怕。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其实就一个人”,风衣哥快快地转身,“没时间了,我受到的冲撞太厉害,我得去修复,你有血玉护体还不要紧,记住,别乱问,别乱动,还有,胡甜我暂时顾不上了,你照顾好她。”
风衣哥说完转身急急地走了,我本想说要去哪我开车送的。
或许他们这行里有许多讲究吧,我不能多问。
但说到昨晚只一个人,妈地,打死我也不信呀,明明两个,争风衣哥甩出的东西,还简直一死人一活人的,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