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睛形,就是我胸前红印子的图案,也就是那张图纸上的图案。
猛然想到刚才在开发区,血玉温热,看来,确实是碰到了和血玉相关的熟悉的东西呀,这图案,本来需和血玉相配,才会有用,这我是知道的。
而现在,这个荒林子里,居然有个瞎眼老头,洗过的黑眼珠,滑跳出了红印子的图案。
再细看,却发现有些细节的不同,在这个眼睛形的周围,划出了极细的如眼睫毛一样的细线,密密麻麻,这是我在图纸上没有看到的,在我胸前,也确实没有,我胸前的图案和图纸上的一样,就是一个眼睛形。
“看够了没有,可认得此图?”老头突地冷声问。
这特么是个瞎眼的老头吗,怎么我们做什么他都知道。
我吱吱唔唔地没作声,风衣哥可是说过,不要随便跟人说什么。
老头嘿嘿一笑,突地说:“年轻人眼睛好,你帮我看看,那些眼睫毛可有最长的一根?”
我看了下,老老实实地说:“老爷爷,没有,都一样的。”
老头的脸一沉,突地叹了口气,低下头,本来黑瘦的脸上,突地一片悲色。这是个什么原因?
老头沉了一下,突地抬起头来说:“看来又失败了,这里面没有那对眼珠。”
我不解。
老头叹着气说:“算了,看来都是命呀,我注定是瞎一辈子了。”
老张在旁抖抖地说:“老人家别这样说,您心里明白着呢。”老张还算是聪明了一把,知道此时不把这老家伙哄好,也没我们半个好。
“嘿嘿,死人说亮话,好,好,好”,老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冲你们这,说几句话你们听听,成与不成,我瞎子也做不得主。”
我们忙凑过去。
老头却又似迟疑了一般,突地准确地对着我一招手:“小子,你过来。”
我走了过去,老人上上下下用鼻子闻了我一会,闻得我全身起毛。
“小子,你帮过我,我也拼了命帮你一回,下面我的话听好了”,老人突地沉起脸,“月亮弯,月半弯,半弯月亮半只眼,半只眼里半个人,半个人身半条魂,半条魂处半弯月,半弯相逢月满盈。”
什么意思?我几时帮过这老头?搞得还象是要报答我什么似的,闻下我的全身,就知道啦,屁,装的吧。
刚想问。
老人一摆手说:“去吧,上面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放过我瞎子,我还想得个全尸。”
响鼓不用重捶,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是咕地一声吞下了所有的疑问,和老张若晜一起告别了老头,挑帘子出来没走几步。
轰!
圆石屋子的门帘子竟象是石门一样,轰地一声关上,而那灯光全熄,成了一团黑糊糊的影子。
我们紧着走到了陡坡下,还好,快天亮了。
老头怪怪的话,一直绕在我心里。
到了陡坡下,突地一愣,靠,刚才那老头说的月亮弯,不就是这里么,就象是半弯月亮形呀。
我抖开绳子,三个重爬了上去。
此时天亮了,四下看得清楚,林子里的薄雾,倒给了我们一些安全感,不至那么明目张胆地暴露出来。
终于看清了,陡坡就是一月半弯的形,五个圆石屋就依在月亮弯里。
让我心惊的是五个圆石屋的前面:满地的刀枪剑戟,晨光里泛着青紫色,而在那前面昨天我们看到倒东西闪红光的地方,却是一个巨大的深坑一样,反正没有树,只是石屋顶挡了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