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手脚麻利地帮她梳了个云顶髻,将银簪插入发髻中,左右端详,又将发簪往外扯了扯,让它呈现出微微下垂的姿势,不经意间显露出淡淡的风情。
他的媳妇儿,真是越看越好看。
“爹给你的耳坠呢?怎么不见你戴?”
唐蜜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心里对秦家兄弟的梳头手艺越发佩服,嘴里说道:“我把它收起来了,在家里干活儿,戴着耳坠不方便。”
“怎么就不方便了?耳坠在你耳朵上,又没在你手上,不耽误你做事情,去把耳坠戴上。”
恰好秦镇越从屋里走出来,他听到儿子的话,立刻应和:“对,蜜娘去把耳坠戴上,首饰这种东西就是要经常戴在身上才显得出它的价值,总放在盒子里面多浪费啊!”
既然秦父都已经开口,唐蜜只得回到屋里,取出耳坠戴上。
头上的银簪,再配上耳朵上的坠子,还有手腕上的玉镯……
她这一身的首饰加起来可不便宜,寻常农家的妇人哪能如她这样打扮?
幸好她不常出门,若是被外人看到她身上的这些首饰,肯定又会引来许多目光。
吃过早饭后,秦镇越出门去村长家。
秦穆带着弟弟们开始磨豆子做豆腐。
经过昨天的磨合,他们磨豆子的技术已经越发熟练,石磨被他们推得直打转,乳白色的豆浆源源不断地落入盆里。
磨豆子这种事情轮不到唐蜜来干,她去东屋找秦羽,向他请教针线活儿。
秦羽不善为人师,也懒得说太多。
全程都是他在穿针走线,唐蜜守在旁边看。
等看得差不多了,唐蜜就拿出小荷包,开始认真地缝补。
秦羽瞥了她一眼:“这是三郎的荷包,怎么在你手里?”
“他的荷包破了,让我帮忙缝补。”
“你会补吗?”
“不会,”唐蜜笑得相当坦然,“所以我才要找你偷师啊。”
秦羽见她笨拙地拉扯针线,忍不住皱眉:“就你这水平,这个荷包怕是一辈子都补不好了。”
唐蜜非但没有被打击到,反而还特别有自信:“人都是在学习中进步的,我这才刚起步,水平差点儿很正常,多练练就好了。”
话刚说完,她就倒吸一口气。
针扎到手了,好疼!
秦羽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抓住她的手指,低头舔掉她指尖上的血珠。
湿润柔软的触感令缓缓不由得颤了颤。
她试着缩手:“不用,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