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好。”小琪感受到了骆晓雅传递的手语,立刻就笑咪咪的说道,小琪的声音稚声稚气的,却是那么的可人,也慢慢的消解了骆晓雅的紧张感,她以为,这下吕先生一定会说话了吧,因为,据她的了
解,从没有人在见到小琪的时候不理小家伙也不与小家伙说话的。
可是,骆晓雅又错了,对面的吕先生还是没有说话。
骆晓雅真急了,她不知道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到她是盲人又领着小琪不想给她一份工作了吗?
一定是的。
心,瞬间就凉透了。
看来,她该离开了。
想起那句至理名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就是她此刻最贴切的心情写照了。
想到这里,她恢复了以往的镇定,那便好来好回吧,也给自己留点面子和自尊心,“吕先生,谢谢你的接待,你忙吧,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完,她行了一个礼,拉着小琪便要离开。
可就在她起步的那一刻,一道低低弱弱的声音传来,如果不是她耳朵一向伶俐她一定听不到,“真象……”
那声音,飘渺的仿佛从太空飘来一样,却带着几许浓浓的哀伤,让骆晓雅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轻轻回首,被绑起的发却因为橡皮筋的突然断裂而一下子披散开来,迎着海风飘扬若舞。
“妈咪,不走了吗?”小琪的眼睛四处张望着,他好喜欢这里的沙滩呀,白色的细沙,就象是童话故事里的场景一样让人浮想联翩。
小琪的声音终于惊醒了吕先生,他微笑起身,“骆小姐,怎么不坐?”“啊?”他怎么又让她坐,看来,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她刚刚到他面前的时候,看来,她的工作还有希望,惊喜让她忘记了追问吕先生刚刚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也许,他是看着沙滩上的其它人或物说的
,也许,并不是针对她。
骆晓雅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到一份工作,手摸索着摸到了身旁的沙滩椅,这才坐了下去,“吕先生,你好。”
“你好,你要找工作?”很慈和的声音,也把骆晓雅带出了紧张的氛围中。
“嗯,是的,我眼睛看不见,还要带一个小孩子,所以……”声音越说越小,完全跟她预想时的感觉不一样,此时的骆晓雅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你多大了?”吕先生却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问道。
“二十六。”
“二十六……”吕先生缓缓的重复着,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吕先生,我虚岁二十六,周岁也才二十四,我生日小,是农历腊月出生的。”骆晓雅急了,从前在S市的时候她就听说过,说女人一过二十五岁又没什么特长就别想找到什么好工作,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你是农历腊月出生的呀。”吕先生一笑,声音慈和,不象是嫌她年纪大的样子。
“是的。”手攥着小琪的手,攥得满手心都是汗意,她又开始紧张了。
“你有什么特长吗?”吕先生开始了仿佛例行公事的询问。
“我……我从前做过按摩女。”
“做了多久?”
“九年多了。”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连骆晓雅自己都吓了一跳,从十六岁开始学按摩到现在已经近十年了。
“真是一个不短的时间,好,我相信你,就留下你来帮助我开发按摩服雾这个新项目,不过,如果没什么客人,可能要你做一些其它的工作了。”
骆晓雅有一瞬间的迷糊,吕先生这话可是录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