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上了船,大船缓缓开动起来,她打起帘笼,往外看了看,哪知道那北静郡王竟然还没有离开,而是翻身上了马,一身白色蟒袍,头戴玉冠,正微笑的看着船只。
武曌帘子一打起来,正好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郡王一脸坦荡荡的表情,还是冲武曌微微一笑,稍微拱手,示意送行。
武曌连忙也向郡王示意,这才缓缓放下帘笼……
旁边的多姑娘也抻着头往外看,果然看到了北静郡王,平日里只有男人近身,多姑娘才会犯那“淫病”,如今北静郡王还没有近身,多姑娘只觉心神摇动,酥的全身都要糜烂了,恨不得化成一滩肉泥才好,不由在旁边抹着两腮,春心摇荡的已经暗暗勾勒了好几副自己与北静郡王欢好的画面。
武曌见多姑娘一副怀春的模样,都懒得看,知道这一路定然奔波劳累,便站起来,钻进船舱,准备去休息休息,毕竟“林妹妹”这身子,武曌要好生将养才是。
贾琏出来外派,那真是如鱼得水,毕竟有油水好捞,就说上辈子,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九月病逝了,贾琏并着林黛玉处理后事,过年才回贾府,回去之后,林黛玉因为无亲无挂,只能常住贾府了。
却说这林黛玉虽然无亲无挂,可他父亲林如海,算起来是从二品的大官儿,并着兼了巡盐御史,你说这古代里什么样儿的官油水最多?那还不是跟盐沾边儿的官?按理来说,林如海家里虽然人丁不旺,但是就算是个清官,钱财肯定不少的,林妹妹丧服之后,却还是“寄人篱下”,这是什么原因?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贾琏贪财又好色,在家里头不能从王熙凤那里喀嗤出钱来,在外头,还不能从林妹妹这里咔嗤出点钱来么?
因此贾琏这次外派,是个美差,别人来办丧,他来收钱,身边儿还带着多姑娘这样的女人,又有财收,又有色近,简直是天上人间了。
却说贾琏在船上与多姑娘厮混,那真是不怕人看见,再加上多姑娘手段好,贾琏被唬的天天海誓山盟,日日缠绵在一起,武曌身边的丫头紫鹃撞见了好几次,他们都不避人的。
这日雪雁端着给林姑娘补血的茶饮,正巧就听到了奇怪的声儿,打眼一看,顿时吓得连忙低头就走,那贾琏和多姑娘堪堪完事儿,还在海誓山盟,贾琏说的天花乱坠等等。
贾琏还在说着,就看到武曌身边的丫头,似乎是那个叫雪雁的,红着脸,低头就走,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张粉面羞得跟什么似的,单薄的身子还打飐儿,听说雪雁是跟着林姑娘从江南来的,果然江南的女儿就是不一般,京城里的女人虽然非富即贵,但是跟这柔情似水的江南风情不能比。
贾琏嘴里的话还没说完,看着红脸跑走的雪雁,竟然看痴了,多姑娘一瞧,娇嗔说:“好你个死样儿!连个丫头都不放过!”
贾琏这才回神,笑着说:“嗨,我不就看个丫头么?像你似的?连那北静郡王,你都不放过?”
多姑娘被他说中了心思,顿时羞得跟什么似的,粉拳锤在贾琏胸口,连声说:“你这死人!羞辱于我!我若不看男人,你能得逞的了么?”
两个人又是互相温存着,多姑娘说:“你说这北静郡王,神仙儿一般的人,怎么就看上了那林姑娘?你林妹妹,恐怕还没长成个女人呢!一团的孩子气呦!”
说着,还嘲笑了一番,说武曌没有女人味儿。
贾琏一听,顿时想起武曌那模样,说起来,武曌年纪不大,但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就是身子单薄了些,但是单薄有单薄的好,天生一段羸弱之美,让男人看着怪心痒的。
贾琏这么想着,顿时心里就痴了,竟然生出一股邪念了,心里痒得恨不得伸手抓破,但是又碍着老祖宗的威严,不敢怎么样。
不过贾琏想着,这一路呢,指不定就有什么好事儿,朝夕相处的,还怕没有机会么?
贾琏对武曌生出了歹意,从那之后,路上好些日子,武曌都能看到贾琏鬼鬼祟祟的,紫鹃都发现了,琏大爷总是过来调戏姑娘身边的小丫头雪雁,雪雁没见过什么世面儿,况且还是半个孩子。
不止如此,贾琏竟然还有意无意的调戏起姑娘来,因着老太太不在身边儿,路上这些日子,离京城越远,贾琏调戏的越发肆意起来。
这日就要弃船,贾琏怕进了林府,自己多有不便,变想要破釜沉舟一回,寻了个借口就来了武曌的房间。
武曌刚刚午睡起来,还严严密密的裹着锦被,那边就听到雪雁的声音,说:“姑娘没起身,请琏大爷等一等,等一等……琏大爷!”
雪雁的声音太急了,里面的紫鹃是个有成算的,听到这声儿,素来也知琏大爷是个什么样儿的货色,连忙冲过来给武曌披上衣裳,扯来披风又严严密密的裹着,只是这鬓发是来不及梳理了,松松散散的。
贾琏闯进来,就看到“林妹妹”兀自坐在榻牙子上,已经起身了,穿好了衣裳,真真儿是遗憾死了,不过林姑娘鬓发慵懒,双眼惺忪,眼神氤氲,面颊殷红,怎么看都是美人初醒,多姑娘还只道林妹妹是个没有女人味儿的,却不想林妹妹美艳如此。
贾琏看的心中麻痒酥倒,立刻壮着胆子过来,抬手就要给武曌擦汗,嘴里殷勤的说着:“哎呦好妹妹,你出汗了,你看看这身子弱的,千万别着风寒,不然回去,指定老太太扒了我的皮!”
紫鹃见到贾琏轻浮,连忙拦着,说:“琏大爷,让紫鹃来罢!”
贾琏瞪了紫鹃一眼,那边武曌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冷笑一声,本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养养身子,结果总有这么多人来平白找死,若当没看见,还以为自己是个软弱好欺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