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初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深邃难测,看不出喜怒:“顾安心,为了那个男人,顾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不要了,陆氏集团少奶奶的身份,你也不要了,我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如此不顾一切,告诉我: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那个男人的。”
陆之初一直都知道:顾安心心里藏着一个男人,而且经年不忘,交往五年来,她不肯让他碰她,就是因为那个男人。
想他陆之初,四大豪门之首——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者,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顾安心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消遣的对象。之所以能交往那么多年,并且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是所有男人都有的占有欲罢了。他就不相信,驯服不了这只不听话的猫。
然而,事实证明:那只猫,被他驯服得睡到了别的男人床上,还怀了野种……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当然,陆之初除了愤怒之外,更是好奇:烂在顾安心心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有多大的魅力、多丰厚的家底,才能让她如此念念不忘,连他陆之初都敢一脚踹了。
而顾安心听了,却是冷冷一笑:“先不说你配不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只知道,以你的身份,连听他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
顷刻一瞬,现场一片骇人的死寂。
李蔚然等人,清晰瞧见陆之初泛着丝丝笑意的眼底,缓慢的,涌起无尽的怒气与杀气,他们只觉一股股凌厉的寒风,呼呼往脖子里灌,怔愣片刻,三人英明果断往后退了好几米。
果不其然,下一秒,彻彻底底被激怒的陆之初,犹如凶禽猛兽一般,一把掐住顾安心的脖子,摁着她的脑袋,狠狠撞向电梯门旁边的墙壁。
“嘭~”的一声,顾安心当即头晕目眩,耳畔更是嗡嗡作响,整个人顺着冰冷的墙壁,无力往下跌坐在地上。粘稠的鲜血,顺着额头,淙淙下淌,染红了她的视线,浓郁的血腥味儿,急速在空气里扩散、弥漫。
陆之初双目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掐住脖子将她拎起来,咬牙切齿地剜着这不知天高地厚,不仅胆敢给他戴绿帽子,而且居然还敢蔑视他的女人:“我没资格‘听’他的名字?!顾安心,先不说你怀了野种,就算干干净净,我陆之初不要的女人,在宁城,谁还敢娶你?!你如此维护他,他会感激吗?!恐怕在得知你是我陆之初搞得不要的破鞋,他厌恶你都来不及,还会跟你在一起吗?!在宁城,我想要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番话,陆之初说得声音并不高,但是,字字阴森可怖。
顾安心被他掐得呼吸不顺畅,意识混混沌沌。
求生本能,她双手紧紧地拽住陆之初掐住她脖子的手,想要扳开。
“叮咚”,旁边的电梯,发出清脆开门提示音的同时,陆之初嚣张跋扈的恐吓声,随之狠戾乍起:“顾安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肚子里的小野种,再去弄死那个野男人?!我要让他知道:睡我陆之初的女人,不仅要偿命,还要被断子绝孙!”
陆之初正大喇喇地叫嚣着,VIP电梯门里,两排声势浩大的黑衣保镖,犹如黑色海啸般,声势浩大,毫无征兆的从里面涌出来。
训练有素的他们,簇拥着三个男人,浩浩荡荡朝着贵宾区域走去。
三个男人,身材挺拔高大,如泰山般,气场内敛而强大。
不止是李蔚然等人,就连陆之初,在看清走在最前端的那个男人时,都忍不住浑身一颤。
盛……盛、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