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将好像在让咱两过去?”
肖酒眯眼见林渊冲这个方向打手势,不确定的用手在自己和江浅夏身上比划了两下,见林渊点头,干脆把从马车上站起来的江浅夏一把托到马背上,两人同乘一骑策马上前。
离的远的时候,就看见一身绿袍,活像只大肚青蛙的官员,正冲在马上悠哉向前的两人模模糊糊的咆哮。
“未婚男女同乘一骑,圣人所不齿也,成何体统啊!”
随着距离的缩短,两个没心没肺的就听着官员来来回回念叨这一句,江浅夏用手肘拐了肖酒一下,嬉笑道:“你说我现在要和你再亲昵一点,他会不会直接气晕过去?”
“别……兄弟还不想死呢。”
瞥见自家玄甲红缨的老大那死死握着缰绳的手,肖酒就嘴里发苦。他怎么就图方便的干出这种事儿了呢?
察觉到肖酒的忐忑,江浅夏摸不着头脑的道:“你怕什么,他的官很大?”
“身着绿袍,撑死也就是个正六品,兄弟还不放在眼里。这么喋喋不休的,估计是陛下派来给你发赏赐的礼部官员。”
努力往后缩着身子和江浅夏隔开一点距离,肖酒轻磕马腹加快速度,差不多还隔着个十多米,他就率先跳下马,牵着缰绳引步向前。
绿袍礼官一个箭步就蹿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把缰绳从肖酒手里夺下,嚷嚷着让仆从搬来下马小凳。
自己不敢上前搀扶,只得让随从去叫队伍最后方的教习嬷嬷过来。
看热闹的宋傅文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揽着江浅夏的腰就把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你你你,你们怎么能如此轻薄御封的贵女!大逆不道,成何体统!”
礼官打开手臂,用烈士的姿势,老母鸡似的把江浅夏整个挡在身后,视玄甲军的所有军人如登徒浪子。
等教习嬷嬷快步赶来,一把将江浅夏拖到一旁后,礼官才整了整衣袍,厉声质问古黎。
“古将军,难道您统领的玄甲军,已经丝毫没有礼仪道德的观念了吗!如此没有分寸的队伍,只算得上虎狼之师,不配称为帝师!”
古黎端坐在如墨般漆黑的高头战马上,鳞甲在阳光下显得无比狰狞,让人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凉气。
居高临下的睥睨扫视,古黎寒气凛然的一眼,把义愤填膺的仪仗队,看的气焰全灭。
“玄甲军不是尔等礼官能评判的,再有妄言,本将将以扰乱军心之罪斩之。”
嘴角勾起一个邪狞的弧度,古黎极其恶劣的伏低身子,冲两股战战的礼官低声道:“李大人若不信,尽可试试。”
江浅夏在一旁看的眼珠子乱转,怎么在军中不拘小节又豪爽的古黎,突然变得这么邪气?谁把他的火挑起来的,真是不要命了。
轻蔑的瞥了一眼礼官,古黎看向江浅夏,气息马上平顺下来。
翻身下马,玄甲军中一众能说得上话的,全围到江浅夏身边,把教习嬷嬷吓的脸上的粉都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