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真的要取太后的血么?”小悠子担心道,“太后若是知道,您为了救一个女人。不顾及多年的母子之情,内心必定十分奔溃。”
北冥萧夜没说话,但周身不容置疑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且不说与太后的母子关系,这也有违王爷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一旦这样做,后果不堪设想。王妃很容易便被那些奸人所利用。说其红颜祸水,迷惑王爷心智。”
“正如顾北平所言,即便是王妃能活得过一时。能活得过一世?”
对于这些话,北冥萧夜未反对也从未赞同。只是淡淡的扬起唇角,郑重的问,“皇兄如何了?”
“昨晚皇上一直处于昏迷之中,顾太医守在身边。但也的确束手无策。我便遵照王爷的意思,将谢夫人叫过来。希望她能解毒。”
“母后呢?”
“在皇上身边守着,顾太医昨晚被太后数落了一个晚上。如今,怕是也在焦急之中。”
北冥萧夜听着外面的种种情况,皇上的毒都没有解。更何况是外面。他很快又听到小悠子后面的回话。
“京城外的毒雾并没有消失,而是成片的蔓延。如今已经逐渐的蔓延至京城内。属下昨晚又派人去查了,若属下没猜错,下毒者应该是花都国之人。还有,谢丞相等人好像与其有秘密协议。有里应外合之嫌疑。”
他面色忽然一紧,走进去的时候,微微咳嗽两声。苍凉的身体,神情诡异。转角之处,忽然传来斥责的声线,“林儿,你不说你能解这毒么?你还等什么!”
“母后,臣媳是不会解。当时情急说错了。只是臣媳知道一个人会解,若是母后信得过。臣媳可以叫家父……”
“你说的那人,是不是花都国国师。上官枫月?”
他的话语故意注了三分戾气,怒急,阴森可怖的笑容。让人周身一颤。
谢林周身一颤,见来人。立马恭敬的跪里一旁,“妾身……”
“你如今是夫人,理应自称贱妾。若是坏了规矩,大可直接滚回你的丞相府。”北冥萧夜悠然的坐下,喝了杯茶。忍住喉间虚弱带来的咳嗽。
谢林咬牙,心高气傲的内心在这一刻被碾压得没了脾气,乖顺却又屈辱的答,“是……贱妾。”
“本王可是听母后说,你能解毒。”
北冥萧夜目光锐利的盯着他,“若是解不了,你应当知道欺骗君上该是怎样的后果。”
“王爷……妾身……”
谢林闭目,她从小除了会下毒就只会下毒。母亲也只叫她这个。即便是会解毒,一百种毒当真会解四十种已经逆天。何况这毒,是……下毒高手亲手所下。就连他本人也不一定能完全解除这毒。何况是她一个小女子!
“本王听说,丞相府通敌叛国。与花都国国师有秘密交易。里应外合,你这次举荐花都国国师给皇兄解毒。有何目的?”
“王爷,没有此事。丞相府对天国忠心耿耿。哪里敢有一丝逾越之意。”
“哦?”
北冥萧夜负手起身,抽出手中长剑,朝她脖颈之处逼近,“可是据本王所知,京都郊外的毒就是上官枫月所下。你如今举荐上官枫月为皇兄解毒,用意何在?”
谢林脸色一变,许久才再次恢复血色,“王爷,贱妾不知毒是他所下。若知道,贱妾必然不敢举荐。”
“你的意思,皇兄现在的毒。已经无人可解了?”
北冥萧夜冷笑,目光淡淡的扫过一旁的太后。笑道,“母后,您将唯一能为皇兄解毒的女子赐死。如今皇兄昏迷不醒,母后认为理应如何是好?”
这……
太后神情极力的躲避着那双如夜鹰般锐利的眸子,目光扫过一旁正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北冥萧墨,“哀家当时在气头上,认为皇家颜面蒙羞受辱。必然不能让此事宣扬出去。当时林儿也说她能解毒,可如今……哀家也的确是不知当如何是好。”
“可如今儿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北冥萧夜凝眉,宣泄着内心满满的怒火,“举国上下,御医无人能解除那郊外的毒雾。你也知道当初是谁让花都国国师自觉羞愧的。他们正是想利用你灭了清儿,以花都国的实力。那毒很快就会蔓延至京城。届时,整个京都不攻自破。”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故意给太后施加压力的成分在其中。
“该死,出兵。灭了花都。”
听到这番言论,太后才初步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个计谋。花都国竟利用她对夜清儿的厌恶,试图让京城大乱。堂堂太后竟最后落了个被奸人利用的下场,简直是……
“待将上官枫月控制在手之时,皇兄还能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