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凝,一旦下了。必须终身守约。”夜清儿凝眉,用稍微平淡的语气道,“这一点,当初发誓的时候你就要知道。以后不能再喜欢任何女人。既然你喜欢我的妹妹,如今为何又要来喜欢我。”
北冥萧夜沉吟不决
“我根本就是一个替身。”
她凝眉,指尖隐隐约约的颤抖将茶杯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湿了北冥萧夜的长袍,他没来得及去管。而是去检查她的手,“可有烫伤?”
夜清儿狠狠的吸了口气,内心满满的怒火瞬间找不到发泄。甩手离开,转身将琉璃阁的大门关上,“来人,本宫要睡觉。谁敢放这个男人进来,重责八十,滚出王府。”
琉璃阁内侍女大气不敢出一声,乖乖的站立一旁。北冥萧夜无奈的站在一旁,瞬间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去面对这事。毕竟认识夜清儿这么久了,从未这样对待过身边的奴仆。
小悠走进,尴尬的递过帕子给北冥萧夜擦拭茶渍,“爷,王妃这只老虎可不好惹。您下次说话还是注意些,或者是,她若真的想要自由。便还给她吧。王妃……的确不太适合在王府生存。”
“你告诉本王,什么叫替身?”
北冥萧夜负手,一本正经的问他,“今日把这个问题给本王解释清楚。”
“额……替身就是……”小悠沉思了半响,哽咽出两句,“就是你把一个人当做另外一个人,您喜欢她,是因为另外一个人。您恨她,也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本王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把她当替身。”北冥萧夜沉思片刻,“本王觉得这心里,喜欢这个女人超过宁儿。好像很久以前就喜欢她。而现在,好像比喜欢更多一些。”
“额,那爷。您就告诉王妃啊。”小悠面色瘫在原处,就像一个孩子看着父母的爱情一样懵懂无知,“看您这样,属下觉得还是一辈子跟着您。”
“本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北冥萧夜沉思片刻,闭目,无奈道,“沐浴更衣,待王妃消气了本王再过来。”
雪怡阁内
琉璃盏灯下,母女两人僵持的坐在一起。丞相夫人想去解释,但她其实也不太懂。什么时候那簪子被换的,如何会被换。夜清儿到底怎样换的,毕竟想要进雪怡阁还是不太容易的。
“林儿,母亲没有理由骗你。”
丞相夫人闭目,用尽各种理由去解释,“也并没有任何理由去害你。”
“说这些是不是迟了,母亲?”
谢林好笑,“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一句没有理由害我,就能让我顶着这张脸终日饱受痛痒之苦了此一身么?”
“林儿,你的意思是什么?”
丞相夫人似乎抓到了关键词,目光扫过谢林,又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翻。
“母亲爱林儿么?”
谢林抬眸,清澈的凤眸之中带着一种期待。
丞相夫人沉思良久,忍不住摇头,“母亲若不爱你,又如何会费尽心思。落到这般田地?母亲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希望你在王府能够有自己的地位。”
“有多爱?命能给我么?”谢林冷笑,扬眉,“母亲大人!”
丞相夫人诧异,一双狐狸眸欲将那熟悉得从出生看到现在的女儿,又重新认识了一遍。这就是她曾经那个乖顺的女儿么?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林儿!”
丞相夫人笑了,笑得很无力。有朝一日她进了大牢夫君不来看她,唯一疼爱的女儿居然也能如此草率的说出这种话,“就因为夜清儿说的那句,我的心可以做药引。你就要我的命么?”
“若是真的不行,姑姑自然会有办法对付她。而且那贱人的医毒之术天下人有目共睹,她说的话,从未有过失误。”
谢林笑道,“母亲,若是我自己动手。天下人会说我不孝,那时,即便我恢复了在王府想要有一点地位就越加难上加难。可若是你自己动手,那说法完全不一样了。说不定还会谴责那贱人的药方违背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