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笑自己的妹妹好傻:“烙月是个汉人,不会无端来西厥草原,除非他在中原有不想见到的事,或者是他再逃避什么。既然来西厥草原这么久,他是暂且不会离开的。重要的是小亚细亚人元气大伤无力东进,乃蒙人也被大夏牵制,暂且也不会西进。对于大西厥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战争,而是生产。”
如今探得了烙月在此,一旦有事方便令其为我所用的。烙月不愿见父王,自有他的道理;如今着急说明,说不定反倒让烙月藏了起来。
红玫瑰觉得哥哥周林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是这只是一件事;对于红玫瑰她是有些私心的,怎能一句话没说就要走呢,说罢便要打马回去。周林忙一把拉住红玫瑰缰绳,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别白费那份机心,他已经有人了。”
周林稍一回忆,说道“我记忆中在缙州时烙月身边有两个女子;一个是他师妹温馨,精灵乖巧、煞是可爱,好像是他未婚妻;另外还有一个女子名叫陈晓,海州首富之女,此人温柔大方,极尽的端庄素雅,对烙月可说是一往情深!”
那红玫瑰听到这里不免轻蔑一笑“这么说来烙月是个****成性、始乱终弃的人啰?”
周林顿了一下,解释到“那妹妹可就错了,烙月虽与陈晓极为要好,但始终清清白白,没有越钜。因为他深爱着自己的师妹温馨。”
红玫瑰见自家哥哥这么说,却又生了疑问“那两人为何不在一起!”
周林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说完抽马一鞭朝西奔去
阿日斯楞和棘达难得回到营盘,纷纷寻亲人去了。
阿日斯楞奔到托娅帐包,托娅早已等在了帐包之外,见到阿日斯楞回来,脸上绽放出了异样绚丽的花朵,那样的笑容和眼神只属于彼此对方。
可是托娅一看到阿日斯楞便有想起了他的罪行,想吃托娅的罪行。于是那绽放开的花朵立马枯萎在脸上,在春日中结了一层冰霜。托娅好恨阿日斯楞,他为什么那么无情,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心思呢,恨,这恨深入骨髓。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等到淡漠了在乎,恨也就消散了,可是对于托娅,这恨仍在,仍在增长,看到阿日斯楞一次便就增长一次,深一次,刻骨专心痛一次。
烙月看着两人模样,只是心酸,这阿日斯楞虽然被恨,但仍然是幸福的,比烙月幸福。
烙月被抛在一边,顿觉无趣。一个人马也不牵,慢悠悠地朝草绿处走去。
过客终究是过客,没人会去在乎。
小白马长的极快,大半岁长出了别人一岁的个头,站在群马中已经有了几分看头,周身的白毛光滑流淌,垂在一边,颈上的鬃毛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剪过,谁也不忍心伤害这匹风雪中的逃生的精灵。如今鬃毛已经有两尺来长,齐刷刷垂在一边,阳光透过白毛射来,射的眼睛发瞎。
这白马越长越大,脾气也长了,现在除了烙月和托娅,谁也不能挨近它,更不必说要骑了。就连烙月,心中也在纳闷,眼看这小马一岁将临,快到驯骑了,只是它这个模样,恐怕是驯不熟的。
烙月走到那草坡上坐了下来,看着远方,看着地平线,思索着自己的未来,思索着自己的仇恨。这时只见西方一片白色越拉越近,像极了战场上白色的铠甲,烙月忙站直了身子细察。
正惊讶前方白色物体是什么东西,只见白色物件前面突然转出几个黑点朝烙月这方奔来,奔到近前才知道是四匹快马,马上却是西厥的士兵,只见当头一人说道“你可知道位叫黑唐古的勇士!”
烙月转个心眼,指了指前面的营盘,那四匹快马便飞似的朝大营飞去了。等到白色物件挨近,烙月才发现竟然是几百只羊,后面却跟着三个汉子和一个衣服破烂、两肩饰有鸟羽的奇怪女子。
虽觉得奇怪,却也只能看他们从自己的眼前向营盘去了。烙月悄悄跟在后面,准备去看个究竟。
那领头的士兵喊了半天不见到黑唐古,便找了阿日斯楞,硬是把眼前的羊群塞给了阿日斯楞,代为转交“我等是受了王命将这些赏赐给黑唐古勇士的,这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赏赐。岂有带回的道理。”
说完将那三个汉子和奇怪女子叫了过来。说道:你们可是大王赏赐给黑唐古勇士的仆人,千万照顾好了黑唐古勇士,惹怒了他,小心大王叫你们不得活命。”说完带领身后的的兵士复又朝西奔去了。
阿日斯楞看见士兵去得远了,方叫了声:“黑唐古,你给我出来吧”,烙月这才从帐包后面冒出头来。“这可是大王给你的赏赐,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烙月说道:“你要高兴,给你得了;我既不会牧羊,更不需要什么仆人;这些对我没有用处,却是莫大的麻烦。”
阿日斯楞也不管烙月,吩咐众人在营盘西侧给烙月支起了三个大帐,并送了家具什物,托娅也帮着收拾。烙月看着生气,把托娅拉住“这不是要把我给赶出去吗?”
托娅指了指站在一旁发呆的饰羽的奇怪女子,笑了一下,意思是她住哪儿呢。烙月很为生气,把那女子及三位汉子叫过来。说道“我不需要什么仆人,大王把你们赏给了我,我就有权给你们自由。你们走吧,从此做你们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