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遍了晓晓的房间啥也没找到,气哼哼的看着晓晓。外边的人也懵逼啦,这是演的哪出,做婆婆的怀疑儿媳妇偷汉子。一大早没有真凭实据的就不管不顾的闹了起来,不明真相的人来回扫视婆媳俩。
晓晓低头掩面哭了起来,“婆婆,你这可是要冤枉死我咯,您昨晚一直说要帮儿媳照顾远儿和明儿,儿媳就好奇。从孩子生下来,您就没插过手,从没有抱过俩的孩子。
昨晚却不停的说儿媳这段时间辛苦了,好好休息,您要帮我照顾两个孩子,儿媳当时还以为您是真心的要给儿媳照顾孩子呢?
现在看来未必啊!您还有这招来污蔑儿媳啊!儿媳知道相公现在飞黄腾达了,看不起我这个黄脸婆,多次要休了我,另娶娇妻,还想攀高枝去,儿媳不拦着,您一家人明说啊?说了儿媳立马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不拦着你们享受荣华富贵,但也别污蔑我啊?我的清白别命大,或者你们毒死我也成,要不我儿长大了可怎么取功名,怎么娶妻生子哟?这不是想害我儿吗?我死不要紧,可我儿是无辜的呀?你们的心真狠?比狼还狠。”
“陈氏,你胡说什么?谁污蔑你了。”胡家的当当家的胡开出来呵斥晓晓。
“公公,您也别说这些,要不是你们事先做好局,怎么会在没看见我房间内的情况下,直接污蔑我做了什么败坏道德的事,还大声嚷嚷着。这种事谁家碰上了,没有见到事实的情况下,不是先藏着掖着。只有你们一家人商量好了的,才会如此做事,想我腾位子也行,把银钱准备好,我这些年赚了多少银钱你们心里有数,还有你们的新儿媳想要这个位置,不付出那怎么成我供出来的进士老爷,她想摘桃子也行拿银子出来,我让,还有我只同意和离,把银子和和离书,我们母子三的户籍证明都准备好,要不然免谈。银子少了我也不同意,要不咱就金銮殿告御状。”晓晓牵着两小进了厨房,也不管看戏的和胡家人的反应。
她这番话彻底坐实胡家人卑劣和忘恩负义。外边的人都在议论着,胡家的这出大戏。真是精彩。
胡家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事情败露,还惹得一身骚。
胡开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的蠢婆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看清在外边瞎嚷嚷啥。不过胡家人也确定李四昨晚是进过晓晓的房间,只是被晓晓赶跑还弄清楚是他们派他破坏她的清誉的。这个仇是接下了。连缓解的希望也小。
晓晓带着孩子吃饱喝足,就在村里转悠,遇到好事的问,晓晓就故意伤心的段段续续的说些胡子阳在去京城参加春闱之前的异常给大家听听。还有胡家的几人做的一些事给大家娱乐娱乐。她以后是准备远离这里,去到京城生活的,她没在乎过胡家的名声。至于孩子们的,他们还小还不明白事,又不是他们做了什么坏事。这个对于他们是无碍的。
胡伯远已经五岁了,古人一般较早熟,他已经记事。对于自己的爹,他印象不是特别深,爹常年不在家,他每天都看着娘不停的绣花,爹一回来就问娘要钱。
胡子阳在京城通过友人认识了一位富家公子,在他们家做客的时候,还不小心撞见了后院的小姐。他心里就跟长毛一样,直痒痒。他发誓自己以后也要娶一位大家小姐为妻,这才是一个读书人应该选择的妻子。大家小姐还可以用钱和家里的人脉帮衬他,一举两得多好。
现在首先要解决家里的黄脸婆,他要娶大家小姐,还不能让他的名声有碍。
就这样一封秘密家书就由小厮快马加鞭的送了回来。他一共就两个下人,一个书童,一个小厮。
回来一个,就一个伺候他,他还是很惬意的。
春闱已经结束,只等着放榜和殿试。胡子阳对自己的文采很有信心,认为自己一定会金榜题名。
胡家想给胡子阳写信告知,也没有时间。胡子阳不管考的咋样,过段时间就该回家来。
从撕破脸以后,晓晓的日子过得是悠哉悠哉的。她有空就绣绣话,她的速度快,加上手艺比前身好,一个月的时间她绣了一幅牡丹花开富贵图。她天天绣花不做事,胡家的另外俩位儿媳妇气得牙根痒痒。她们也知道晓晓在胡家待不了多少日子,她们只好任劳任怨的做饭做家务。家里之前要支持胡子阳考春闱,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家里也就没有下人。
一早晓晓收拾妥当,背着包袱牵着伯远和伯明一起朝村口走去,今天镇上有大集。在村口有牛车坐。
“晓晓,到镇上去赶集啊?”村里一位年龄和晓晓差不多的妇人和晓晓打招呼。
“春花啊,我打算带着孩子们赶集,再去看看我舅舅舅母他们,好长时间没见着,怪想的。”
“那是应该的,是要去看看老人。”
车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家丝毫不提晓晓和胡子阳的事,大多数还算善良的,胡子阳没有晓晓,那里有钱继续读书,继续考秀才,考举人,没有晓晓他什么也不是,也不会别别人高贵到那里去。就是以后把银钱还给晓晓,他也欠晓晓的。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晓晓要和离,估计是胡家不是一般二般的容不下她啦。肯定是迫在眉捷,要不指不定以后会咋样,死了倒还是小事,最怕的是没有命还要失去清誉。
大家都失底下议论着,这么阴损的人人家,他们也不指望胡子阳做官惠及邻里,别害他们就成。
当然也有以前嫉妒晓晓的,只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时辰到了镇上,大家在镇口的大榕树下分开,这个镇子是一个南北往来的商道交汇的地方。比一般的县城也不差,算是繁华的。
“娘,这就是镇上吗?好大呀?”伯远还是第一次来镇上,到处都觉得好奇。
“远儿,对呀。要牵紧娘的手,别放手,还有明儿也一样。知道吗?”
“知道了,娘。”小家伙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嗯,等下娘给你们买好吃的。”
“娘,是什么好吃的?甜吗?”伯远和伯明满眼渴望的望着晓晓,伯明的小嘴,伸出舌头还舔了一下。物质匮乏,孩子们就只有一个小小的奢望,是甜的就可以。
“甜,很好吃。等下娘办好事就给远儿和明儿买。”晓晓蹲下身子,给两个小家伙整整衣裳。牵着他们一家家的看绣品铺子,比较一下价格,没有看到一幅比她的绣品好的,一幅尺寸跟她绣品差不多的,被一家比较大的绣铺挂在正中间,当做镇店之宝。价格也不菲,晓晓大概估算了一下价格,那幅在她看来一般般的绣品,要价五百两。那她最少要一千两,再少免谈。
她移步去了对面门脸更大更阔气的一家,她只赚点快钱,也不求长期合作。当然找出得起钱的一家。日后去到京城,买房子可到处都要钱。她虽有不少银子,金子在蔚蓝里面,可她说不出来源。卖几幅绣品,再掺点自己原来的银子。谁也不知道。
“客人是买绣线……。”柜台外边一个已婚妇人招呼着晓晓。
“嗯,我找你们掌柜的谈笔生意。不知贵掌柜有空吗?”
“有的,客人请随我到后厅上一叙。”掌柜的燕娘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晓晓娘仨一进门。她就记住了。这位妇人穿着不显,可一身的风华气质,绝对不输给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出身的贵妇,还略胜一筹。要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她常跟各家的大妇主母打交道,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晓晓坐在椅子安心的喝茶照顾伯远和伯明吃点心。燕娘和丫鬟一起展开晓晓拿出来的绣品,“这,这,这是夫人手绣的……。”燕娘和丫鬟惊得都说不出话来,这幅绣品从布局,颜色,图案上都给人惊艳,大气,雍容华贵,精致的感觉。牡丹花活灵活现的,像真的一样,似乎还在风中迎风盛开,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