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谱没有继续说什么,但另一个叫刘大能的医生却是讥讽道:“就是不知道江医生能不能看得懂,能不能学得进去?”
听到有人说出不和谐的语言,李道远马上打圆场,帮江枫说话:“其实,江医生的医术也是很好的。”
“很好?李局,你不是说笑吧?一个小地方诊所的医生医术会很好?你可能还没见识过我们京城的医生……”刘大能本来想继续贬低江枫的,但想到李道远以前就请许安源帮他看过病,怎么可能没见识过京城的医生呢?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许少勇虽然不是和这些医生是同路人,但他也听出其中一些味道来,不过,他不可能在这方面说些什么。
许少勇想的一另外一个问题,于是开口向他老爸许安源建议:“爸,要不你现在将治疗方法讲出来,让大家先了解一下,这样,他们就能学习到更多的东西了。”
听许少勇这么一说,一众医生心里都非常高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许安源,就算想奚落江枫的医生也把奚落江枫的事放到一边。
其实他们早就想这样说了,但以他们的身份,许安源能让他们来观摩学习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哪有资格提出这样的建议,但是由许安源的儿子许少勇提出来,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许安源点点头,给许少勇回答的时候,同时也给来观摩学习的医生们一颗定心丸。
江枫也非常认可这种做法,对许安源不由得刮目相看。
江枫知道,千百年来,中医世家都有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的做法,导致中医学越来越没落,真正精通中医的人,少之又少。
而另一方面,这几十年来,西医的崛起,给中医造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冲突,甚至在有些人的眼中,中医是没多大作用的,“中医无用论”越演越烈。
然而,很多中医大师并没有意识到中医学的危机,或者是就算意识到了,他们也没有意识去改变现状,仍然骄傲自满地抬着他们高昂的头,对比他们医术差的人不屑一顾,更不愿意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中医知识传授给其他人。
但许安源却愿意将自己的医术传授给其他与他无关的人,这种高尚的品德值得江枫尊重。
接下来,许安源就将话题转到了为李道远治病的事情上:“我现在讲的,都只是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关键是在治疗的时候,你们要认真看,有些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你们能够吸收多少,那只能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许大师,我们明白的。”一个医生急忙说道。
许安源首先为大家讲述李道远的病情:“小李表现出来的病情,是自从发病那天开始,准时在每天寅时,全身奇痛无比,奇冷无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间断,每次发病,都必须要泡在六十度以上的热水中才能解除痛苦!”
“哇,这是什么病?我可从来都没遇到过。”
“不要说遇到,就是听也没听过啊!”
“怪不得说许大师这次治疗的病是疑难杂症中的疑难杂症。”
“……”
这样的病,让众医生惊叹不已。
许安源又继续说道:“听小李说,他这个病的病因是被一种虫咬的,只是不知道这种虫是什么样的虫?”
医生们仔细的听着,他们从来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奇怪的虫。
许安源话锋一转:“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虫是什么虫,但我却在无意中从古籍残篇中获得治疗这类病的方法。”
没有人插话,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许安源的下文。
“治疗此症包括针灸治疗和药物治疗两个部分,根据记载,此针灸的针法叫游龙神针。”
“游龙神针?”京城大学第二医院的蒋卫国惊叹一声。
“难道蒋医生也知道这‘游龙神针’?”许安源看向蒋卫国。
蒋卫国点点头:“当年,我恩师在世时,曾经告诉过我,这世上有一种针法叫‘游龙神针’,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可惜的是,他也只是听说,并且还说这种针法已经失传数百年了。”
听蒋卫国说出这番话,大家都非常兴奋,有幸看到这种失传几百年的针法,那可是每个医生梦寐以求的东西啊,如果能够学得这种针法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很快就更上一层楼,甚至成为许大师这样的国医大师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游龙神针”,同样也引起了江枫的兴趣,如果自己掌握了这种针法,岂不是能应付非常多的疾病,不用召唤地球医学界名人就都能搞定了。
许安源回应着蒋卫国:“蒋医生说得不错,这套‘游龙神针’确实已经失传几百年,但是,既然失传几百年的东西我都能得到,这就说明一个问题。”
在许安源停顿间,郑元波不禁问道:“师父,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那就是很多所谓失传的中医学,其实不一定真的失传,它们只是被某些人掌握在手里,一直没有公诸于世罢了。”
许安源环视了一眼在坐的医生,继续说道:“为了让这种祖先留下来的好东西能够传承下去,我才让你们这些基础好的医生来观看学习,我也希望,如果你们能够习得这套针法,就继续传承下去,不要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以这套针法来谋取个人最大利益。”
“许大师说得好!”江枫听到这里,忍不住鼓起掌来。
江枫刚开始鼓掌,李道远、许少勇以及其他医生也毫不犹豫地跟着鼓掌。
只不过在这些医生中,王瑞谱、刘大能等人看江枫的眼色就有些变了,要拍马也轮不到你呀!
并且,这几个医生并不认可许安源说的话,他们认为,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怎么能分享给别人呢?那不是让别人来抢自己的饭碗吗?
虽然这几个医生心里有想法,但他们仍然是不甘落后地鼓掌,甚至比别人拍得更响亮、更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