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两名保甲进了屋,许夏儿不顾身上摔出的淤青,直接跑到的屋子里。不过当她才一进屋,她就见着两名保甲已经彻底将沐坤从床上拉了下来。
“住手,你们不要这样拉他,他伤势还未痊愈!”见此,许夏儿就像发了疯一般,直接用尽全力将两名保甲给推了开。同时用她那娇弱的身体挡在了沐坤的面前。
“你这淫贱不知耻的妮子,你还想护着这外来汉子,你是想败坏我整个大河村的声誉让十里八村的人都笑话我们不成?”李春花见着这许夏儿直接挡在了沐坤的身前,心中更是恼怒万分,显然她是认为这许夏儿已经对这沐坤芳心暗许或者两人已经有了什么苟且之事了。
“李大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遇见他的时候~~”许夏儿一个女子哪里听得李春花如此怒骂,哭声更甚几分,同时不停的解释着。但是还不待她解释完,李春花就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沐坤和其身前的许夏儿一声大斥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此时太伤风败俗了,你们两个马上就这不知哪来的汉子给我丢到那河里去!”
听着李春花的话,两名保甲立马就再次走向了沐坤二人。虽然他们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在这大河村,村长一家人说的话没人敢不听。
就像李春花见着自己儿子溺水后到处说这许夏儿是天煞孤星,谁跟着谁倒霉一般。本来村中人都不太相信,但是在这李春花的渲染和强压之下,村里的人越来越疏远这许夏儿。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见着两名保甲走了来,许夏儿急得拼命的挥打着手臂,但是那保甲毕竟是男儿之躯,那会惧怕这,直接一把就将许夏儿提开丢置在了一边。同时两人一左一右直接将沐坤从地上提了起来。
而此时的沐坤则是想反抗也不得,就连他想握着拳都握不紧实,看着许夏儿身上一块有一块淤青,沐坤心中无比的疼痛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冷冷的看着两名保甲。虽然他的眼神让两名保甲心底一寒,但是这两名保甲却不能直接放了他,
毕竟沐坤眼神的寒冷对他们造成的担忧和害怕只是仅仅来源于心里,而李春花如果动怒的话,那就是来源于实际了。所以这二人毫不犹豫的两沐坤给架起来准备抬出房门。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二人架着沐坤要出房门时,许夏儿猛然拿起一把剪子。见着许夏儿的动作,李春花和杨抚下意识的躲到了两名保甲的身后,同时有些害怕的怒道:
“你这妮子你要干什么,你要为了这个不知那来的汉子行凶不成?你要知道,在这大河村一样是有王法的!”
可是出奇意料的,这夏儿竟然没有拿着剪子冲向李春花几人,反而是瞬间拿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同是很是决然的说道:“如果你们今日敢将他丢到河里,那我就死给你们看。既然我活着你们不听我的,那等我化成厉鬼,以后就成天跟着你们!”
夏儿一边狠狠的说道,一边就拿剪子戳向了自己的脖子,瞬间那脖子就渗出了点点猩红的鲜血。而且她在流血之后眼中决然之色更甚,似乎下一刻就能将剪子刺进自己的喉间!
“我们放,我们放。你停下,放下剪子,千万不要想不开!”见着许夏儿是猛然刺向自己,并且还决然说出的那些话语。李春花一边双手不停的摆动让这两名保甲放下沐坤,同时示意许夏儿千万不要想不开,一边无与伦比的说着,急得不行。
不过她这急得不行显然不是因为这许夏儿以命相逼迫的原因,而是因为这次确实没有捉奸在床,如果这样许夏儿就死了的话,即使她不怕其他人说什么,但是却听村里人说些闲言碎语。
再其次就是因为这许夏儿刚才所说的话,化为厉鬼缠身,李春花听着这就有点打哆嗦,毕竟她还是做过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虽然她每次进了县城都不忘去庙寺里烧香拜佛,以免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但是她想着如果一人死前真的记恨上她了的话,那变成厉鬼缠身也不是没有这可能。
不过许夏儿刚才那一举动落在沐坤的眼中,沐坤是真的急了,他以前从来没敢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子会因为他而用命去当做筹码。
而今天,他见着了,而这个女子也是他最希望的那个女子,就在这一刻,沐坤恨不得能瞬间跃起,一刀将这面前几人活劈了。但是他却做不到,深深的无力和愧疚席卷了沐坤的心,让他那心不再寒,不再冷!
“你们出去,出去我就放下剪子!”许夏儿见着沐坤被放回了床上后依旧不放下剪子,
“好好~,我们出去,我们这就走,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李春花摆了摆手急忙推搡着几人出了门,生怕这许夏儿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给刺死了。
“嗙!”就在李春花他们脚才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许夏儿猛的两房门给关了上同时用她那小身板顶在了房门上,似生怕李春花反悔一样。其实试想如果李春花反悔了,她那身板又怎能抵得住!
“娘,我们这就走了!”站在门口的杨抚回头看了一眼,不解的问道,以他的年龄他自然是不知道他娘是怎么想的。
“回去,呆在这里干什么?”李春花看了一眼正屋,大声的说了一句后就转身离了去,那声音就像在给这屋内之人宣告着什么一般。
“呼!”从门缝里看着李春花一行人真的彻底离开了之后,许夏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同时感觉整个身体都瘫软了下来。
见着许夏儿这个样子,躺在床上的沐坤似乎心有所深刻的触动,他感觉他身上的血液正流遍全身,他感觉他的手又再次有了力量。
不过这力量却不足以让他立马就能生龙活虎的站起身来去保护他这一生中第一次萌发想要一辈子都去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