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烨转头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苏清栀,又重新将目光移向了楼桐依,看到女孩的脸色实在不好,便吩咐身边的人将楼桐依送了回去。
他得在这里看着这些血蛊人全部消失殆尽才行,否则,他不放心。
离北洛就站在苏清栀的身旁,看着她一直在放血,眸光微微有些晦暗。
他伸手握住了她又准备自残的手,压抑着的怒火让他整个人都显的有些阴沉。
“够了!”
离北洛垂头,细细的替苏清栀包扎着手上的伤口,温柔的动作让苏清栀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仿佛是他手心最尊贵的宝物一般,容不得半分损伤。
“血不够,他们不会真的死的。”
“谁容许你伤害自己了!”离北洛抬头瞪了她一眼。
苏清栀垂下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伤,以往,除了宁宁,不会有人去关心她,也不会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真的,是孤独太久了吗?
平静无波的心不知从何时开始就被男人所牵动了。
通红的大火就在旁边燃烧,男人的手依旧冰冷的让人透骨心寒,可心底却流过一股暖流。
“用我的血。”男人的话语在耳边突兀的响起。
苏清栀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想起男人曾经击杀过血蛊人,又想起顾初九的话,心微微沉了一下。
就在她失神的时间,男人的血已经洒在了那些还未被燃烧到的血蛊人身上,那些血蛊人就直接化为了血水。
苏清栀心中惊讶更甚。
想要说什么,努了努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了,以后不准伤害自己。”
欧阳烨走向苏清栀,问:“怎么样?这样就可以了吗?”
苏清栀抬头,道:“没什么问题了。”
说着便从离北洛的手中将手抽了回来。
欧阳烨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就知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五年前的瘟疫案中,我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苏清栀看了离北洛一眼,并没有把和秦妃有关的事情说出来。
就在三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送楼桐依回宫的官兵带着伤重新来到了王山。
“大人,大人,不好了。”
欧阳烨目光一滞,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浮现:“发生什么了?公主呢?”
“公主,公主她被人劫走了。”
“什么!”
“什么人掳走的楼桐依。”苏清栀虽然没有欧阳烨那么激动,可还是有些担心。
“那些人只是掳走了公主,什么话都没有说。”官兵咳了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欧阳烨大步离开,脚步有些急切。
苏清栀也拉着离北洛就走。
楼桐依毕竟是公主,公主被撸,也不是一件小事。
“你说会是什么人?”苏清栀看向离北洛问。
“肯定和几天偷白骨的是一伙人。”
“桐依没事,你们可以不用担心。”
树梢上的白衣男子,轻轻说道。
众人抬头看去,苏清栀下意识的道:“楼宇寰。”
白色的发丝在空中飘荡,映着男人有些苍白的脸,有种病态的孱弱。
“参见大皇子。”欧阳烨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