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天祺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呢!他老成的叹口气,“算了,谁让你们是我爹娘呢!”
成功把皇位扔出去的仲承泽恨不得立刻奔出去告诉杜北,可他又怕自己太过得意忘形,让天祺反悔,“那好,朕这就拟旨。”
圣旨一下,就是板上钉钉了。
皇帝仲承泽正值壮年,居然让位给还没成年的太子仲天祺,全国哗然,不过也都欣然接受。
天祺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城楼上,看着城门外马车里的两个人。他恨不得能用传音入密的神功,让仲承泽给他带回来一个妹妹。
“哥,回去吧,风大!”恩赐也被爹娘送进宫里,作为皇帝的伴读,也希望他们兄弟二人,能像仲承泽和孟宝一样的成长。
“恩赐,恩心呢?”他回头没有看到时常缠着两个人的小女娃,心中有点儿酸楚。
“跟我娘在王府里。最近可能是受了点儿伤寒。”
天祺的担忧没有表现出来,“走吧,去御书房。”
等了六年,才等来这个策马奔腾的机会,几乎是出了京城,仲承泽和杜北就像是撒欢的鸟儿一样,无拘无束的在路上玩起来。
山山水水走了不知多远,一路从仲夏走到寒冬,杜北突发奇想,想要去雪山上看看她师父和师兄弟。
漫天的白雪,飘在艰难行走的两个人身上,“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呢?”他还是没弄清楚她的执着。
杜北当然不会告诉他,因为自己想生孩子,想让老丁头给她看看。“这里风景好!”
抬眼望去,冰天雪地,几乎快要把两个人掩埋。好在他们穿得多,最后也在冻僵之前,也算顺利的看到雪山一脉的冰柱的大门。
“师父!”杜北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成功把房间里的人都喊出来,“来了来了,雪山上喊,也不怕雪崩!”
老丁头一身白绒绒的狐狸毛走出来,俨然是活脱脱的雪人。
“师父,我可想死你了!”杜北扑过去,险些把老丁头扑倒。
“得了得了,半年前还见面了。”他不留情的拆穿套近乎的杜北,“来找我什么事?”他是对着仲承泽说这句话的。
看来他们在雪山上过冬,根本还不知道皇帝换人。“念念说想你们了,我们就来了。”
杜北还黏在老丁头身上,仲承泽无奈的把她扯下来,两个人轻车熟路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来了!”欧南看见他们,淡淡的打声招呼。
易东和陈西的孩子已经会跑了,小短腿踩着雪,热情的朝杜北跑过来,颤颤巍巍的几次都要摔倒了。
“回来看看大家。”被固定在仲承泽的怀里,杜北不好意思的说。
她斜眼睛看一眼吃醋的相公,真是的!目光流离,满满的都是轻易。仿佛是在说,欧南人家好好的和你打招呼,你这是做什么呢!
六年了,欧南一直没有娶妻生子,早年间对杜北的感情,已经沉淀在心里,可仲承泽就是不放心,生怕人被他拐走了。
“我们有事情和师父聊聊,等一会儿再见。”他匆忙拉着杜北去往老丁头的药房,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出现。
入夜,天上的星光点点,照应在皑皑的白雪上,透着晶莹的光。杜北一个人从老丁头的药房走出来,暂时睡不着。
“还没休息?”坐在栏杆上的时候,身后响起轻声地问候和温暖的感觉,原来是欧南把貂绒披在她肩上。
“你呢?”她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回应。
“我习惯晚睡。”他手里握着酒壶,“要不要喝一口?”
“算了,我现在不适合喝酒。”想起刚刚老丁头的话,她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