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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
“柒柒……”
黑暗中的声音空灵轻柔,过于软乎的腔调好像连一只鸟儿,都不舍得惊起,恰似晚风,带着朝阳般的暖意。
来源于一位女性。
林长柒隐约对这道声音感到熟悉。
太熟悉了,但他却始终想不起来,这道声音属于谁。
对于陌生的女性声音,但察觉不出任何恶意。
另外,眼皮格外沉重。
奇怪,家里除了萧哥,还有别人吗?
他昨天才单枪匹马捣毁了一个星盗团伙,按照日程,今天好像要去试镜?
糟糕,难道他睡过头了。
也不对,他身边哪有这样的女性啊?
“柒柒,你该起床了。”
眼睛似乎很难适应清晨明亮的光线,人造太阳的光晕硬着一道优雅纤细的身影,正帮他拉开窗帘。
林长柒几乎瞬间就清醒了,他猛地坐直身子,下一刻,在看清一切之后,他越觉得恍惚。
这里不是封园……
相比起封园的卧室,这里要小上一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温暖色调,一眼就能看出布置这间卧房的人一定温柔又文艺。
他在窗边一排都盛开着花束,本人细心照料,正灿烂盛放。
纤细的身影逐渐走进,光晕衬得她整个人越柔和,这是一张林长柒无数次午夜梦回之际,才能够见到的脸。
从八岁起,对她印象只剩下装在相框里的苍白照片,还有他无数从记忆长河抽取出来,短暂几年的回忆。
女人有一头乌黑的卷,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绝世的容颜被映衬出更加惊心动魄的美。
似乎和照片中和记忆里不太一样,似乎有了更多岁月的沉淀,比起记忆中的璀璨夺目,更添几分珍珠般的内敛温润。
但不管如何变化,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他的母亲,阮凝素。
林长柒有些失态,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见过母亲的声音,以至于他已经遗忘了她的嗓音。
是在做梦吗?
林长柒很想傻乎乎的掐自己一把,但并不用如此,被褥的热度,窗边吹来的风夹带的凉意都在告诉他:不是梦。
阮凝素漆黑的眼眸干净到没有半分杂质,夹杂着关心:
“怎么在呆呀?是不是还没退烧?有没有不舒服?柒柒?”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熟练地伸出手贴上他的额头,林长柒不经意地抓住了被子,有些慌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
阮凝素见状,越不安,愧疚道…“很不舒服吗?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那个推你下水的私生饭已经被拘留了,乖,你先起来吃早饭,妈妈和爸爸陪你一起去医院。”
林长柒很快反应过来,“没事……”
他嗫嚅了一下,有些生涩道:“妈,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太糟了,只是这么一个字,他几乎都快有点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