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说罢,只见董卓负手思索了一阵,问曰:“此将,如何得之?”
“听闻将军有一神驹,封神如玉,日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其名赤兔,若得此马,某可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来投。”
路远抱拳,静候董卓的答复。
“此事再议,你且先锻了权剑。”
董卓本来还有些心思,可一听居然要赤兔马,又有些不乐意了。
路远倒也不急,不给我?没事,只是因为这厮还没有尝到吕布的厉害,相信过不了多久又会跑来求自己了。
路同学当即也不再多废话,屁颠屁颠跑到二楼,也不多费材料,直接将董卓那柄权剑祭出,用系统精细打磨了一番,使之模样看上去愈发威武神异,干完了这事,路远索性躺下睡了个回笼觉,先把董卓晾在那晒晒,杀杀毒,去去菌。
大抵到了晌午,路远才伸了个懒腰,将权剑送出。
董卓得剑,不由得也是双目一缩,这剑模样看上去与自己之前的那把倒有七八分相似,可细微之处却又有所不同,锋利程度亦有大幅度提升,虽说权剑并不用来打打杀杀,可单说这卖相,也依然称得上一流。
“路中郎将真乃非常人也。”
董卓把玩挥舞了一番,也是啧啧称奇,路远则是抱拳连连作揖,言称只是小事一件,不要在意。
“此剑与吾常持之剑甚为相似,看来路贤侄果然是吾福源。”
路远听闻此言,只能笑而不语。
得了权剑,董卓也不再久留,留下两名西凉兵帮着路同学重造店门,其余人等,尽皆护卫,投宫中去了。
这两日,董卓气焰愈发嚣张蛮横,往往在洛阳大街上仗剑带兵,横行街市,稍有得罪,便当街斩首,手段残忍至极,惹得百姓惶惶不安。不仅如此,就连出入宫廷,卓亦不卸剑,颇有肆无忌惮之意,就算是早就知道董卓脾性的路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好歹自己是个护驾将军,在天子面前都无权带剑,你丫的一个西凉刺史摆这么大架子!
时下,有后军校尉鲍信,看董卓骄横跋扈,久之必成祸患,应当立除。遂告袁绍,又说于司徒王允,但两人均以国乱刚歇,不宜兴杀伐为由,将此事拖到日后再议。
鲍信恨无人为谋,自引本部军马投泰山而去。
鲍信说王允时,路土豪正趴在王司徒的房梁上窥伺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
路同学本意是想拐带一下小美女,为日后招募吕布做最终准备,可到了地方一看,不由得扶额,他倒是忘了,现在貂蝉美女还只是小萝莉一枚,只具其意,不具其型,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没完全长开呢。路远看了都只能升起怜爱之心,这个年龄……料想吕布应该还不至于这么禽。兽,而且路远也实在想象不出三国第一猛将化身萝莉控的样子。
美女养成计划?路远想都不敢想,还是先寄养在王允这里吧。
本来路远探完萝莉准备撤了,不想却无意间听到了鲍信的话,路土豪摸了摸下巴,看这鲍信在皇宫中冲杀的样子,倒还算一员猛将,再者其能感到董卓的威胁,说明还不算太笨,自己现在光杆司令一个,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倒不如收了这鲍信。
一念至此,路远便飞身出城,截在泰山官路上,静待鲍信兵马。
是时,正有一股黄巾残余势力结为匪帮,于洛阳城外烧杀抢掠,趁火打劫,这伙人中有一妙算子,人称管华,自诩管仲后人,通晓兵法。实则一江湖游士,本以算命坑骗度日,不想无意间获南华子所予张角之卷,虽然只是残篇,却依旧让管华受用匪浅,至少在这小小的山贼队伍里,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几日洛阳城中大乱,管华遂率领一众山贼,并有原黄巾旗下两名小将——陈锋,华明劫持过往商贾,牟取小利,更是凭着一手“降妖术”,把派遣来的小队官兵都扒拉得一干二净,眼下重兵把守城内,不得出动,以防众诸侯虎视眈眈,这却正好给了管华这伙人钻空子的机会。
这一日,管华又带着他的小伙伴们拦路打劫了。
不远处风尘仆仆,一队甲兵并有粮草辎重徐徐而来,正是投泰山去的鲍信部人马。
鲍信一马当先,提着大刀,其弟鲍忠,鲍幍分在左右,各执武器。
“嘚,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那陈锋本是地痞出身,在黄巾中不知名,可跟了管华之后却是风生水起,这种拦路劫财之事做得不少,早已驾轻就熟。
鲍信心中正为无人与自己志同而郁积,此刻碰上山贼打劫,自是大怒,拍马握刀,二话不说,直接杀到,似要拿陈锋来填补自己忧郁的心情。
陈锋大惊,这不按常理出牌啊!当下也只能挺枪相迎。
鲍信本就勇猛,又怎是陈锋能敌?不几合,陈锋愈觉力不从心,那华明看了,遂拍马赶上,三人围成一圈,双枪对一刀,往来交错。
鲍信本可以立斩对方,怎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刀法略显粗糙,倒是大开大合,却略失章法,一时间竟然没能力压这两个小辈。
三人正杀时,鲍信后军突然大乱。却是那管华抄了后路,故作妖法,打了一个突袭。
鲍幍、鲍忠二人策马回迎,却被“妖兵鬼将”困住,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