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小姐,这人看着不像好人啊,我们会不会惹麻烦?”
又看到了她的泪水,曼曼不由瞪眼,厉声道:
“哭什么,慌什么?!我还在呢,不用你这小丫头片子操心!”
杏儿一凛,怯怯地收了声,只是神情中兀自有着担忧和害怕的那股小家子气。曼曼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脑海中再次掠过那位极品美男异常华贵的穿着打扮,沉吟了片刻,毅然抬头道:
“此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我要救他!二娃,你腿脚灵便,跑快些,速去请医生!”
二娃愣了愣,为难道:
“筱小姐……现在的医生,可都是见钱眼开的……”
曼曼闻言,顿了顿,苦着脸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那两锭银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递给二娃一锭,又从杏儿藏银子的地方摸出那点散碎银两,磨着牙道:
“哎,我那好不容易才捂热的银子啊……你拿去救人吧!记着,可千万别让大夫先看到了你这锭大个的银子啊!”
此刻,曼曼忽然感觉自己森森地理解了那位藏起半粒仙丹的土地公。
二娃和杏儿:
“……”
二娃出门后,杏儿一脸小心地看着曼曼:
“筱小姐,你怎么忽然有了银子呢?”
曼曼默默地看着杏儿不说话,等到她不自然地低了头,曼曼才淡声道:
“去打水,烧开,把我们之前的破衣服丢进去煮一煮,消毒以后拿来做绷带,先替他包扎一下,银子的事以后再说。”
经过昨天的事,杏儿对曼曼有了些许惧意,虽是仍在怀疑她作为的必要性,却还是咬着嘴唇去执行她的命令了,只是她心里忍不住嘀咕:啥叫消毒?
二娃做事果然周到机灵,他仗着身小灵活钻进了等着进城的人的队伍,泥鳅似的进了城门,又在城门处雇好了揽活的驴车车把式,一鼓作气地将一位医馆老大夫请了过来,前后不过个把时辰。
那面容清瘦、五缕长髯的老大夫刚一进门,闻见那股子血腥味儿,老脸顿时往下一掉:
“这……不像是普通病人哪,莫不是什么强梁劫匪?”
曼曼和杏儿已然合力将高壮汉子搬上了破草席,还用衣服扯成的绷带奋力地缠在了他的伤口上。曼曼的前世经常去野营游玩,倒是接受了一些基础的急救培训,这会儿全用上了。
听闻老大夫动问,曼曼整理着自己的仪容转过身来,微笑着向老大夫福了一福:
“大夫您好,给您请安了。小女子弟妹年幼,说不得只有自己抛头露面……俗话说,医者父母心,这位壮士虽是身份未明,但小女子观他面相忠厚,忖度他绝非歹人,还请大夫救人一命!”
老大夫见曼曼举止得宜,面貌端正,微微放下心来,大喇喇地坐在了二娃搬来的一块石头上——曼曼机灵地让杏儿在石头上快速铺上主仆二人的旧衣,见状老大夫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伸手把住那个高壮汉子的手腕:
“也罢,既是小老儿已经来了,就先替他诊过脉象又再说其他!”
二娃和杏儿在听到曼曼称自己二娃为弟弟妹妹的时候,眼中都掠过了一抹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