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后,龙云蹲立于一座圆顶建筑的顶部。他正盘算着抓个“舌头”,以前世“搜魂**”从其脑中,找出有关藏书处和托米住所的具体信息。可无意中凭着惊人目力,他忽然发现侧面十数米开外,一栋高大的木质豪宅前,大长老正不缓不慢地敲着宅门。
于是,他捎捎后脑,不解地暗道:“怪哉!老鬼,半夜不睡觉。他这是在敲谁的门?”
片刻,见一丫鬟开门探头,他便放出神识,听见丫鬟低声对大长老道:“大长老,您总算来了。夫人约您半夜见面,正等着呢!快请进。”
“嗯?爱信凤半夜,等着老鬼上门,难道她和老鬼有一腿?嘿嘿!摩拉雄,你后院起火啰!有人要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啰!”龙云幸灾乐祸地,胡乱猜道。
为证实自己的猜想,待丫鬟将门一关,好奇的龙云,便立即横跃到爱信凤木宅的顶部。他打算一探究竟。
龙云知道,自己的神识,可惜洞悉四周百米内一些声息,以及物体的大概轮廓,但尚不能完全“呈像”。为观看“实况转播”,在神识感应下,他便沿着屋顶,轻轻猫行至大长老等人上方。接着,他又以变异真气,缓缓将木质屋顶,腐蚀出一小孔。随后,他便伏下身,凭单目窥视屋内动静。当然,他的神识,依旧外放着,这样,好加强其探查力度。
这时,映入龙云眼帘的是,一间装饰豪华的客厅内,分宾主落座的爱信凤和大长老,边各自品着香茗,边客套地相互寒暄。而丫鬟不在现场,他估计已被爱信凤屏退。现场二人的密谈,一字不漏,全部落入龙云耳中。
“夫人,还没睡啊!老朽深夜赴约,打扰了!爱信将军关心的那件事,我已问过废材,特来转告结果。”
“大长老,辛苦了!但不知,你实际查问得如何?”
“夫人,不好意思,在说结果之前,老朽尚有两事不明,想先请教,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大长老,不客气!有事就说吧!”
“夫人,这第一嘛!从你委托办这事起,老朽就一直奇怪,家族都不知,废材离家两月和今天刚回的事。你和爱信将军是如何知道的?但夫人一直未予言明,故而有此一问。”
“大长老,请不必多虑。你也清楚,废材母子的月供,每次都是由我,差遣托米去送的。其实这事,说来也巧。一月前,托米去送月供返回后,我也是偶然从他那里,才得知废材离家之事。之后无意间,我将此事透露给了大哥。可没想到,他居然十分不满。所以,一月前他就已托我,代为查问此事了。今ri上午外出时,我又正巧听闻路人传言,废材已回。于是,我这才知晓此事。”
微微停顿后,爱信凤又道:“我大哥现在尚不知,废材回城呢!既然月前大哥有托,而我又不便出面处理此事,因此,呵呵!只好麻烦大长老您,代为查问了。对了!大长老,那第二件事,你又想知道什么?”
……
“靠!敢情他俩无激an情,真没劲!”听到此处,趴伏于屋顶上,唯恐天下不乱的龙云,不禁心中顿感无趣地言道。
但由眼前新获的情况,龙云又不免联想到白天母亲之言,以及今晚出门时,树下二人的窃窃私语。于是,恍然大悟下,他心中暗骂道:
“爱信凤这恶婆所言,简直是鬼话连天,没一句是真的!估计她暗派托米上门‘查我岗’,和她能及时获悉‘我回家’,以及白天老东西审问我这些事,应均同她背后的爱信龙有关。”
刚刚骂毕,龙云心念一转,又道:“怪了!爱信凤为何告诉老鬼,是她自行先获知,我离家和归来的?而她却把爱信龙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难道其中有何内幕不成?”
龙云边狐疑,边继续探听客厅内,大长老和爱信凤的密谈。
“夫人,呃……!十五年前,据爱信将军说,废材是降世异端恶魔,圣城点名要除掉。后将军大发仁慈,找替死鬼顶包,废材方侥幸活下。可老朽有一点不明,既然已不杀废材,不知爱信将军,为何至今仍如此‘关心’他呢?”
当年,屠婴之事除圣城外,仅爱信兄妹知晓。并且,爱信龙之父——爱信霸、摩拉家大长老、摩拉雄、以及他保下的爱丽丝,也仅知“光灵教主指名要杀废材”,和‘废材已被替死鬼顶包”,这些爱信龙编出的“鬼话”。其他人对此概不知情。”
“呵呵!大长老,其实你也知道,当年圣城查出废材是异端。大哥按教主密令,原当杀掉他。可主要看在我的份上,大哥才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找人顶包,并隐瞒圣城后才保全了废材。现‘异端’已长大,还无故失踪两月,万一他外出惹出祸事,被圣城抓住查出身份,那……。所以,我大哥不‘关心’废材,实在是不行啊!大长老,这应算情有可原吧?”
“哦,夫人,原来如此,老朽明白了。”
“大长老,你还有其他问题要问吗?”
“夫人,这个……老朽暂时没有想问的了。”
“呵呵!大长老,那就言归正传,把盘问废材的结果,说一说吧!”
“夫人,这个……!当年,家族欠爱信将军一份大人情。更何况,将军是光灵骑士军团长,手握最低五将级实力的六百万雄兵。如此人物吩咐的事,家族定当极力配合。退一万步说,即便看在夫人曾经维护废材,以及向来关照家族海产生意的份上,老朽也必将全力替夫人分忧。”
沉吟片刻,大长老接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