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最后发现,没错,这是他说出口的话,为什么,为什么徐子霖要这样做?
“你疯了吗?”她忍不住歇斯底里,这个男人真以为自己是天神吗?难道国家的法律规定了,他徐子霖杀了人不用枪毙吗?
为什么?
他静静地对着她,像个没事人,他知道易点点很在乎他,可是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后退了,既然要玩,他也玩个彻底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感觉胸口被什么狠狠捶打一番,肋骨碎掉了,扎进了她的心脏。
他太平静了,平静到令人心底发寒。
陈瑶吓得几乎站不稳,一门心思想让易点点出洋相的喜悦消失殆尽,不可能,不可能,总裁不可能说这样的话,这不是真的!
“总裁,为什么?”陈瑶受到了惊吓,她将徐子霖看做天,厚实的,随时可以操控雷电雨云的天,可现在,这片天正在瓦解。
而跟随他们一同前往的女警却不一样,她兴奋不已,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徐子霖,她早就怀疑他了,只是这个男人颇有背景,证据不足根本无法撼动,现在好了,他主动承认了一切,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
“队长,我立刻去通知局长。”她脑后的马尾巴晃荡两下,无比的喜悦。
“慢着!”文涛突然比划个手势:“凶器一天没有出现,我们就一日不能草率,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他亲口承认杀了人,证据不足也是无效的。”
肖潇虎视眈眈地对着徐子霖:“如果你是凶手,就一定知道凶器在哪儿。”
徐子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站起身,走到文涛面前:“凶手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男人,个子比刘希文高出半个头,我从小学马术和击剑,个头也吻合。”
文涛愣住了,他不知道徐子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刚才时间太匆忙,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场戏便开始了。
“说下去……”文涛纠结半天,终于咬牙说出了三个字。
徐子霖回头望了一眼易点点,眼神中满是感谢,这一切,还是这疯丫头当初推理出来的。
眨眨眼,她十分不解,为什么徐子霖会用感激的目光对着她?她的心在发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当时从后背捂住他的嘴,右手握着一把刀,长度莫约十二厘米,刀尖有些弯曲,为了误导警方,于是我故意将手放低,制造出矮个子刺杀的假象。”
听到这个,易点点倒吸一口凉气,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这个徐子霖竟然用她推理的一切当做证据,将罪名揽上身,他说得有板有眼,所有的证据都吻合,这样下去恐怕会越来越糟。
听到他的话,别说陈瑶了,就连肖潇都吓了一跳,如果这一切都是徐子霖做的,看他现在这幅泰然处之的模样,一定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然后,在我杀得兴起时,一个人在小巷中出现,我发现了他,于是提着刀追了上去,后来,有人出现,我怕事情败露才放过了他。”
易点点摇头,不断地摇头:“你撒谎,你在撒谎……”
徐子霖没有理会她,只是对着文涛:“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吧?”
文涛明知道不是他,可是,却忍痛咬着牙:“凶器呢?”
“莫约是丢海里了,又或者是埋到土里,我不记得了。”说完后,他又一副大爷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坐下,好似他才是审判者。
文涛狠狠咽下一口唾沫,他明白了,原来徐子霖打算这样做……
不知不觉中,文涛和徐子霖竟然出现了某种默契,他朝徐子霖点点头:“徐先生,看来得委屈你了,我们会拘留你四十八小时,在这期间,我们不会给你时间休息,并且会不定时审问,你需要律师吗?”
他摇摇头:“不必了……”敌人就在附近,他有预感,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入对方的耳里。
易点点走到他面前:“你说你是凶手?”
他不敢看她的眼,她为什么要哭?这有什么好哭的?
“嗯。”鼻头轻轻一哼,他再次用漫不经心回应着她。
她几乎哽咽,徐子霖究竟怎么了?这不像他!
“你,在,说,谎!”一字一句地说出口,带着沉重,徐子霖刚才所说的一切,前半部分是她推理的,后半部分是目击者陈方的供词,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是徐子霖不知道的证据。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灵光,对了,尸体!那具会说话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