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芬芳向宋成武请了假,赶到医院时,花延年一家三口都在病房里,阎芬芳觉得与这家人的气氛格格不入,站在门口没进去。
花姿雅躺在病床上,第一个看见了阎芬芳,有气无力的对花延年说了声:
“爸,她来了。”
花延年回头看向门口:
“芬芳,进来看看你姐吧?”
阎芬芳没挪步,只淡淡的说:
“钱准备好了么?”
“这次小雅发病突然,来的急,没带那么多现金。”
花延年为难的向前挪步:
“芬芳,虽然我不是你亲爸,小雅虽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也算得上你姐,你怎么就知道要钱呢?”
阎芬芳心底泛起酸楚:
“对,我是只知道要钱,你可以事后补给我,但必须写欠条。”
“多少钱?我出!”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漠冷的声音,阎芬芳心里“咯噔”一声,冰凉的手指紧紧蜷曲起来。
怎么是他?
为什么在她最窘迫的时候出现的人总是他?
花延年迎向前:
“天擎,你来了。”
楚天擎只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迈着匀稳的步子走到阎芬芳正对面,他个子高,阎芬芳的身子完全遮蔽在他的阴影里。
“这些够不够?”
犹如琴弦拨动的磁性声音当面扑来,夹着他身上独有的檀木清香,阎芬芳恍惚的看他,他微低着头,漠然睥睨她,摊开的大手里放着那两沓百元大钞。
楚天擎薄唇轻启:
“怎么?这些如果不够的话我现在就去银行取。”
话音落下,楚天擎作势往外走,阎芬芳慌忙拉住他干净的衣角:
“多了……”
楚天擎定了定身形,将两沓钱全塞进她口袋里:
“即然这样,都给你,不用找。”
如果他知道她和花家的关系的话,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只认钱的女人……
阎芬芳心神不宁,抓着楚天擎衣角的手攥紧、再攥紧。
“钱你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献血了么?”
他问,声音淡漠无澜,仿佛她只是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路人。
阎芬芳仿佛连灵魂都颤抖起来,不知怎么从嘴里挤出了个“好”字,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去。
“天擎,来看小雅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呢?让你破费了那么多,真是不好意思。”
病房里传出孙雅丽的声音,阎芬芳对这个声音很熟悉,因为当初这个声音曾无数次的对妈妈和她冷嘲热讽过。
花延年并不是阎芬芳的亲生父亲,当年,阎芬芳的母亲嫁给花延年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她,当时,花延年承诺过会像亲生父亲一样疼阎芬芳,所以母亲才最终嫁给了他。
然而,没想到的是,母亲嫁给花延年以后不过两年,他就找了孙雅莉这个第三者。
孙雅丽是彻彻底底的赢了,她成功的将阎芬芳母女俩扫地出门,成功的令花延年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她和他们的女儿花姿雅身上,甚至当初阎芬芳的母亲重病指使,她跪地相求他救母亲一命,他都见死不救。
“正好路过,伯父、伯母,如果以后缺钱的话随时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