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心瞪大眼睛,母亲的瘟疫是因为二小姐?这怎么可能?二小姐为什么要害自己的母亲?
墨清愉急了,抱住墨思闲的腿,“姐姐,姐姐,你信我,我没有!我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娘亲?”
墨思闲心中有气,一想到自己前几日看到的娘亲虚弱的样子,就恨不得将墨清愉千刀万剐!墨思闲一脚踢开墨清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要在我这里狡辩,老实交代,否则姐姐这里的刑具多了去了,只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喜欢得紧!”
墨思闲脸色刷白,“姐姐,不要!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他,他是我们墨家的血脉啊!姐姐,你救我,我真的没有!”
墨思闲冷哼一声,在主座上坐下来,“你为何要将被瘟疫病人用过的东西散播出去?何人将这些东西给你的?具体是怎么做的?老实交代了,也许还能搏我一个心软。”
墨清愉浑身一缩,不由看了韩逸辰一眼,韩逸辰微不可查地朝墨清愉摇头,墨清愉了然,又开始哭起来,始终不承认自己参与了瘟疫之事。
墨清愉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眼中满是嘲讽。
上一世是自己,被韩逸辰利用,利用完毕,然后被抛弃,被侮辱,被杀害,而现在终于轮到了墨清愉。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依据墨清愉的个性,她断然不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方法,或者是瞒着韩逸辰从事这种事情。
看着韩逸辰淡然地站在一旁,不闻不问,也不为墨清愉辩解,墨思闲勾起嘴角,你看,他做得多精巧,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却什么都没做,即便墨清愉将他供出来,别人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总是无罪的,他总是风雅的,他总是深情的,而爱着他的女人总是蠢死的,你看,墨清愉,马上就到你了。
墨思闲缓缓走到墨清愉面前,蹲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面容,露出了微笑,“墨清愉,我当日就告诉过你,曾经的我就是未来的你,你偏还不信,可你看,你做了这么多,你心爱的人哪怕看你一眼了吗?”
墨清愉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墨思闲面色的笑意加深,“还是你在想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墨清愉,你怎么这么傻?一个男人可以有很多孩子,这一个可以是第第一个,不是第一个也无妨。”
墨清愉顿时瞪大眼睛看向韩逸辰,韩逸辰早就转移了视线,冷眼旁观,墨清愉心中凉了个通透,心中万千心思回转,她不明白为何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即便他不爱她,可她对他也不是毫无用处。
她在,韩逸辰就永远是天玥城二姑爷!
墨思闲一笑,“如果你成功了,没让人发现,你自然是有用的。所以说你傻,当初你心爱之人想娶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墨清愉全身瞬间被抽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韩逸辰眯起眼睛,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墨清愉已经保不住了,这次这么周全的计划都暴露出来,现在很显然阿闲在怀疑他,他必须将自己摘出来,否则被阿闲煽动,一旦被墨清愉咬住,后果不堪设想。
韩逸辰面上全是痛苦,跪在墨清愉身边,“逸辰有错,没能管束好妻子,请公主责罚!逸辰曾经劝过她,无奈清愉执迷不悔,我顾忌肚中的孩子也不敢声张,才酿成今日大祸!”
墨思闲闻言一笑,静静看着墨清愉,如何?
墨清愉愣住了,她在脑海中想了万千遍的办法此刻都化成了泡影,她呆呆地看着韩逸辰,为什么?不是说好了绝对不承认的吗?可是为什么现在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她身上?
韩逸辰看着她的表情是那么专注,里面有着惋惜,有着怜悯,有着悔恨,有着痛苦,却有着决然,仿佛他就是一个看着妻子一步步走上不归路,却没能将妻子救赎过来的丈夫。
墨清愉突然笑了,韩逸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韩逸辰看着墨思闲,“清愉虽有错,但好在瘟疫并没有在天玥城蔓延,请公主饶她一命,都是逸辰管教不严之错!”
墨思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吧,前世的自己就是这么被骗,然后被狠狠抛弃!前世自己被囚禁后,韩逸辰对外宣布自己重病,他接管了天玥城,在所有城民面前做足了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好丈夫,对妻子不离不弃。
可是啊,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每天在牢房中只有冰冷的饭食,只有无穷无尽折磨跟悄无声息夺人性命的药。他们每次都把药放在饭食里,她虽然知道却不能不吃,因为每天只有那么一顿饭,如果不吃,过不了几天就会饿死。
虽然吃了那些饭也会死,可是会死的晚一点,所以她心甘情愿地每天食用药物,承受巨大的痛楚,三年过去,内里被耗空,即便没有后来的那场杀害,她过不了多久大约还是会死。
墨思闲笑着看向墨清愉,你看,现在的你就是曾经的我,他一定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你,将你养在后院监禁,然后将喂养我的药全数给你,由着你来承受我曾经受过的痛,看着你最爱的孩子跟你骨肉分离。
“墨清愉,你有什么说的?”
墨清愉满脸愤恨,看向墨思闲的时候全部变成了凄然,“姐姐,我是冤枉的,都是韩逸辰做的,现在他却嫁祸到我身上,我一个女儿家,每天都在后院,如何能指使那么多人去下药?”
墨清愉看着墨思闲,如果姐姐恨着自己是因为韩逸辰,那么姐姐同样会因为自己恨着韩逸辰!在这场较量的天平上,他们是平等的。
墨清愉狠狠地咬着牙齿,她一向知道韩逸辰心狠手辣,可是从未想过他下手的对象会变成自己!今日他明显是想要放弃自己自保,即便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绝不能让他得逞!
墨思闲看着这么快就变了态度的墨清愉,心情更好,“你有何证据说是韩逸辰做的?”墨清愉眼睛一眯,“证据当然是有的。”
青冥一笑,走到墨清愉面前,墨清愉伸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隔着宽大的袖袍,没人看见墨清愉写了什么,青冥了然,附到墨思闲耳边耳语一番,墨思闲点头,“去吧!”
韩逸辰突然觉得不对劲,墨清愉怎么会有证据?
墨清愉看着韩逸辰脸上忘记掩盖的惊讶,“你以为我那么蠢?既然要做这种事,我自然是有准备的,韩逸辰,如果我要下地狱,你也一定会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