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能想到,此刻正在被秦天豪念叨的秦风,并非是在战场之中,而是身处药王谷后面七八里远的一座山脉的脚下,由于秦风的动作太快,谁也没能看到冲向那变异恐鳄的秦风,何时折返的方向。
药王谷既然称为谷,自然有山,不过它是在山麓的最外围,要往后面走上七八里才会出现延绵的大山,此时的秦风,就在一座高约数百米的山峰之下,整个人都贴在了山壁上,宛若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在那山峰的最高处,站有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均是用黑布蒙住了脸面,同时还收敛了气机,完美的将身形隐匿在了夜色之中,不过两人手里却是拿着一个望远镜,正在观看着远处的那场凶兽大战。
“八嘎,怎么会有一只十级凶禽飞来?”
一句日本话从其中一人的口中骂了出来,那人重重的将望远镜摔倒了地上,恶狠狠的说道:“有这只凶禽牵制那头变异的恐鳄,恐怕这次兽潮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德川将军,这只是一个意外……”
另外一人却是没有那么气愤,开口劝道:“这次的兽潮已经让东西方大陆损失惨重了,他们再也没有力量抵抗我大日本的武者,这一次事后,咱们日本的氏族又能重新回到东大陆来了……”
“他们死的人还是太少了,想要征服东大陆,看来还需要一番血战啊……”被称为德川的那人说道:“鸠山君,你要知道,为了引发这次兽潮,咱们一共有不下于十位上忍丧身海底了,而他们一共也就死去了一百多个九级武者……”
武道空间里对于等级的划分,在东西方大陆乃至各个家族都是不同的,西大陆喜欢用一到十的数字来划分异能者等级,而东大陆的武者,通常是用道家的修炼级别来判定武者的修为。
至于日本的氏族,则是用忍术来划分等级,德川口中的上忍,其实就等于是化劲初期的武者了,而日本氏族同样也有十级甚至超越十级的武者,这种超凡入圣的武者,他们一般都是称之为圣忍的。
“德川将军,您不用担心,几位圣忍大人,这会恐怕已经将严家堡给攻打下来了……”
旁边叫做鸠山的那人说道:“东西方大陆的武者基本上全都在这里了,严家堡是最为空虚的时候,咱们抄了这些武者的后路,再设下埋伏,从此以后,只有咱们日本的氏族,才是这里最为强大的氏族……”
“哈哈哈,鸠山君,你说的没错,等到他们打完了,咱们就回去复命……”
德川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神情得意之极,要知道,此次针对东西方大陆所有武者的行动,就是由他德川家族的一位圣忍策划并且实施的,日后德川家族的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
“这次来还是收获很大的,没想到东大陆的人里面竟然有一个修为如此高的人?”
德川笑过之后,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因为通过望远镜他看到了秦风的表现,德川自问在日本所有的氏族里,怕是都没有会是那个年轻人的对手。
“修为高又怎么样?”鸠山闻言冷笑道:“德川将军不用担心,只要圣忍大人们攻下了严家堡在里面布置好,到时候就是神仙进去了,也非死不可……”
“妈的,这次兽潮竟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啊……”
听到头顶上方山峰上两人的对话,秦风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了起来,也幸亏当年师父教过他日语,虽然不会写,但秦风在听说上却是没有丝毫的问题。
而且这两个人的对话,也让秦风心生寒意,对方能舍得十多个化劲修为的武者去诱发兽潮,不知道已经谋划了多长时间,以有心对无心,他们这边的人还真的有可能会吃大亏的。
想到这里,秦风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发现了这两个人的踪影,只要将他们给拿下,日本氏族的事情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其实发现这两个人说来也巧,秦风之前在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那只十级凶禽的时候,将自己提升到了最为巅峰的状态,在那一刻,秦风忽然心生感应,他察觉到了躲在十多里外山峰上的这两个人。
以秦风近乎天人合一的修为,别说只是隔着十多里了,就算是再远一点,只要那人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秦风的心中也会生出感应来的,而且他刚才感应到了那目光,还是充满了恶意的。
秦风这次虽然没有参与到抵御兽潮的行动计划之中,但是他也知道爷爷并没有在药王谷的后山安排人手,因为那样做根本就是毫无意义,所以对这两个气血旺盛偷窥着自己的人,秦风心里是十分的好奇。
在十级凶兽出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的时候,秦风看似冲到了最前面,其实却是不动声色的绕了一个弯,直接拐到了两人所处的山峰之下,如此才能听到这二人的对话。
不过听到他们的话后,秦风也差点气炸了肺,敢情这场席卷了东西方大陆整个武道空间的兽潮,竟然是日本氏族人为挑动起来的,虽然秦风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段,但从二人的对话中,此次兽潮绝对是由人祸所造成的。
“该死,日本人全都该死……”
秦风愤愤的在心里骂了一句,身形一展,犹如鬼魅一般往山上飘了过去,在行进的同时,秦风右手一扯,那套在手臂上的圆环内的丝线顿时被牵引了出来。
在秦风真元的灌输下,那丝线宛若有生命的蛇儿一般,蜿蜒在草丛之中向着那两个日本上忍的方向游走而去,非但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而且没有丝毫的杀气溢出,在那山峰罡风之下,悄无声息的接近着那两个日本武者。
“两位既然来了,为何不下山和同道们一叙呢?”在距离山峰还有四五十米的地方,秦风展露出了身形,扬声说道:“鬼鬼祟祟的过门而不入,这并非是做客人的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