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武易恭恭敬敬的向着武震海行了一礼。
武震海微微点头,和声道:“小易,这三位大人是主脉下来的考核官,快来见礼!”
望着一向威严不苟言笑的父亲,竟为了自己向那胖子赔笑,武易忍不住心中发酸,前世自己不懂事,只是逼着父亲和母亲非要进主脉的武堂,结果虽然自己进入了武堂,可是当进入了武堂后,才明白武堂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反而让他经受了巨大的挫折与变故,变得颓废下来,未曾在武道上走多远,最终蹉跎一生。
而父亲为了自己,不得不耗尽了大半家产,还陪尽了笑脸,受尽了那胖子周全的嘲讽。
看着肥滚滚的胖子周全那鼻孔朝天的傲慢样子,和桌上的一叠金叶,武易心中明了,暗自冷笑连连,虽然不愿向对方行礼,可是却不愿忤逆了父亲。
随意一拱手淡淡然的道:“见过三位!”
武震海吃惊的望着武易,有些不解武易的无礼,却见武易悄然向他使了个眼色,已经到了喉咙的斥责不由的咽了下去,隐隐感觉到武易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武易的失礼果然让周全很是不悦,鼻孔里哼了一声,傲慢的道:“武震海,他就是你儿子?怎么这么无礼?天赋低也就算了,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还有什么用?家族开设的武堂是用于培养未来武家的中流砥柱的,不是收容所,这小子一无是处,若进了武堂,还不是一颗耗子屎烂了一锅汤?”
武震海脸色铁青,心中大怒,无论如何,他武震海也是武家的血脉后代,这周全不过是外人,却拉着家族的大旗作虎皮,骑到他的脑袋上来了,简直岂有此礼。
“大胆!”周全的话音未落,武易猛然变色,寒着脸厉声大喝。
武易这一呵,不仅吓了周全一跳,武震海也愕然的看着武易,连那两名仿佛石雕似的黑衣人亦微微变色,冷冽如刀的目光直直的刺向了武易。
武易满面寒霜的冷冷盯着周全,厉声指着他道:“周全,你好大的狗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武家主脉养的狗罢了,主脉养你是为了看家护院,你到好,不仅狮子大张口公然向家族后裔索要贿赂,破坏家族未来,还敢欺凌主人,当真是好大的狗胆,说,你究竟是哪个家族遣来的奸细?”
周全脸都绿了,武易一顶接一顶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这要真是坐实了,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你这是污蔑,武震海,你就是这样教导儿子的?”
“嘿嘿,污蔑,周全,我问你,家族子弟的考核,是否是列入了族规?是否是武家先祖定下的死规矩,为了家族的延续,任何人必须遵从公正的原则?”武易身上涌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冷冷盯着周全逼问道。
周全的修为已达后天六层,着实算得上一位高手了,否则也不会被主脉遣出考核各分支子弟的修炼天赋,然而,在武易的逼迫下,竟完全失去了冷静,死死被武易的气势所压制,不由自主的被武易牵着鼻子走。
“这个当然!”
“你既然承认了,那就好,我再问你,若是家族的考核失去了公正,是不是在破坏家族的未来?是不是在动摇我武家的根基?”武易根本不给周全思考的余地,紧接着逼问道。
“这……这个自然!”周全隐隐已经感觉到不对了,额头上冷汗刷的溢了出来。
“你公然索要贿赂,贪婪成性,百两黄金都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嘿嘿,你这是在公正的考核吗?你这不是在破坏家族的根基?你若不是其他家族遣入的奸细,岂会做这种大逆不到的事?”武易斜睥着眼。冷冷的盯着周全,杀气腾腾的道。
“没有,我没有,你这是信口雌黄!”周全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脸上的肥肉抖个不停,尖声狡辩。
武易双臂抱胸,冷笑一声:“是不是信口雌黄,只需向执法长老禀报后,查上一查,就明白了!你说呢?”
周全汗如雨下,心中惊惧不已,他的所作所为,还真经不住家族一查,若真是查上一查,他可就真的完了,武易这一句话,无疑正中他的软肋,心中急怒交加,当看到桌上的金叶时,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尖声道:
“既然要查,你们一家也休想逃过,哼哼,贿赂考核官这个罪名,想必你们也吃不下吧!”
武易却毫不在乎:“无所谓,我们受罚,无非是被责骂一顿,取消我进入武堂的资格罢了,又不会死人,你若是被查实了,周全,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啊?”
周全这下没辙了,对于家族的族规,他可是明白得很,他的行为若真暴露了,绝对是不得好死的下场,心中惊惧到了极点,眼中顿时生出了阴狠之色,杀机暴增。
武易将对方充满了杀机的目光收入眼帘,心中一凛,随即暗自冷笑:“想杀人灭口?哼!”
“小杂种,你有种,我们走着瞧!”周全又惧又怒的放下一句狠话,一挥手带着两位冷冰冰的黑衣人狼狈不已的飞快离开了武家。
直到周全狼狈离去后,武震海依然还沉浸在震惊中,望向武易的眼神,也又了极大的变化,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儿子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
“小易……你……”武震海迟疑的望着武易,心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