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苾芃淡淡一笑,“若是不给饭吃,便会找到更多的理由,所以也不着急这一时半活儿,你本来身子弱歇着吧。”
“我不累,还是帮姐姐誊录吧,”虚月以为沈苾芃说的是气话,忙抢过桌子上的笔,翻开沈苾芃誊录好的一部分佛经。
“呀!”她惊喜地喊了一声,“姐姐的字写的好漂亮!”
“你倒是个会夸人的,”沈苾芃刚要将桌子上誊录的佛经整理好,却听得一声闷响,一阵风雪卷了进来,柴门洞开,静安带着几个青尼凶神恶煞般的站在外面。
虚月猛地站了起来,脸色一阵惨白,显然是吓着了。
“静安师叔早啊,”沈苾芃也不慌乱,打了一声招呼。
静安缓缓走进屋子里,脸上掠过一丝讶异,这屋子怎得这么暖和?再看向了炭盆居然烧的是上好的银碳。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香椿饼,肥胖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狐疑,待看到只誊录了一卷的佛经,心中的不满瞬间展露出来。
“沈氏这是何故?”静安的声音凌冽的如同屋外的风雪。
“一个友人带了些东西过来,”沈苾芃隐瞒了阿九的性别,满桌子的礼物本来已经够显眼的了,再若是夜半一个男人闯进此间还在庵中杀了一头狼,破了色戒,破了食戒,说出来怕是要将这个狠辣的青尼也吓昏了过去。
“友人?”静安狐疑的看了一眼外面的雪地,除了上山来的一串细长的脚印,哪里有下山的脚印。
“是的,友人,”沈苾芃知道越解释越黑,索性简单分明。
静安的唇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既然早上没有脚印,那边是昨夜上山来的人。这样陡峭的山崖,一个女人是断然不能上来的。
“呵呵!什么样的朋友?”
沈苾芃知道今日再难掩饰过去,本来想大雪封山,自己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人来看望。没想到先是虚月过来帮忙,紧接着便是这个恶煞青尼。现如今东西早已经来不及藏起来,还不如硬着头皮赖皮到底。
“仅仅是一个友人而已,师叔不会认识的。”
“怕只怕是一个男人吧?”静安师叔虽然也是出家人,但是说话行事却分外粗鲁惹人讨厌。
虚月脸色通红,分外难堪,自己的师叔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这个恕我难以回话,”沈苾芃缓缓垂眸不再理会。
静安捡起了桌子上的佛经,看了一眼一边呆若木鸡的虚月:“今日本来是奉了主持的命特来检查一下沈氏你的功课做得怎样了。没想到还要找人过来作弊帮忙,还夜宿身份不明的人。我杏花庵是佛门清静之地,怎么能容的下你这等脏污事?”
沈苾芃微微冷笑,越是脏污却越将自己的打扮的清白无暇,不禁齿冷道:“既然如此容不下妾身,且将妾身赶下山去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