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张琪之受了风寒卧病不起,胤?显然不同意我出宫看望,说是为了孩子也要消停两日才好?可是又怎么拗得过我的心意?他知道我心里的砍还未真的过去,为了哄我高兴最终还是依了我。
出了紫禁城,一路不停留向张家别院出发,下了马车忽的想起往日都是那老嬷嬷前来接待的,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不知她现下在何处?
玉儿是张府很得力的丫头,与我也相熟自介绍了些张琪之的境况又告诉了我那老嬷嬷的去处。
我才知道,原来胤?根本没有留她活路,还未出宫已然被处死了。
张琪之自小时候落下伤寒的病根,每至节气交替时总会这样大病一场,看着他倚在床头面色苍白,不忍扰他休息自摒退了所有人。
许是习武之人又是尚在病中,稍有点动静便将他惊醒,他为抬眉见是我,微楞片刻笑道,“你怎么来了??”
闻言搀他起身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张琪之见我这样讲,细看我两眼叹道,“老毛病了”
闻言见他一副将要倚老卖老的摸样,笑他道,“你还年轻就说这话?”
张琪之闻言,深看着我幽幽道,“他能安心你出宫,可见他有把握你会回去”
提起胤?我只觉得面色微楞,心里却早已释然道,“先安后能得,皇上比你我懂这道理”
张琪之闻言抬眉道,“还在为之前的事情闹别扭?”闻言我微楞不知从何说起?
张琪之见状笑道,“你从不在我面前从不称呼他为皇上的”
“不过是一念痴心”言罢我只觉得心里闷了口气,须得叹出才会舒服许多。
张琪之见我长叹,回道,“不要想太多了,他还是很在乎你的”,“一个男人在乎起来,会比女人会来事的多”
闻言我自向张琪之看去,他从不为胤?说话的,今日倒是稀奇的很,我道,“你什么时候会为他说话了?”
张琪之听我这样问,自向我看来回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有些事冥冥中注定要如此,虽然我们之间参杂着人命血腥,可是这么多年,他所做的让我明白他是个能忧天下之忧好皇帝,如此也能让我心里放弃仇恨时多了些慰藉”。
忧天下之忧?此话对于胤?确实是不可否认的,胤?登基十三年,日日百件奏折须得亲自批阅,一日不下几千字的朱批。
日日能得休息只有睡着时的一两个时辰内,说他是忧国忧民的好皇帝一点也不是向着他说话。
张琪之见我面色淡淡,奇怪道,“我夸他你不意外?”
闻言只怕我的心思被张琪之看了去要被他笑话,理了理裙摆以示掩饰,道“日久见人心,我当初是这么对你说的”
张琪之闻言思忖片刻,道,“我看懂了他的心,那你呢??”
闻言我不假思索道,“我明白的”
张琪之见我这样说,微顿首道,“那就好”
物来则应,过去不留,在圣不增,在凡不减,随缘不变,不变随缘。
自张琪之处回宫,路中途经庄亲王府,巧儿拗不过我还是任我下了马车,虽然这样做未经得胤?同意,但是想来我破罐子破摔惯了,他也不会再说什么?
知道我来,庄亲王福晋亲在接待,我虽与她熟悉,但是福晋音容笑貌谦和有礼,温雅之极,“不知道格格要来,早知道臣妾要亲自来迎接了”
福晋面色姣好,一路搀着我向琴烟阁而来,我道,“兰轩来的唐突,福晋不怪罪就好”
福晋闻言笑道,“不会”
她的笑容极美,整个人好似春日里的骄阳暖暖的,正和福晋说话,胤禄已到近前,他微楞细看了看我,目光最终落在我隆起的腹部。福晋见到胤禄忙的行礼,我也随着位分不敢逾越道,“王爷”
胤禄见状吩咐嫡福晋道,“先下去吧”
福晋闻言浅笑躬身行礼退下,我道,“你们都好嘛?”
胤禄闻言面色淡然,望了望我回道,“我们都好,只是你?好端端的怎么来了??”
见胤禄这样问,我自前行不理会他的眼神,回道,“既然路过,何不成全?”
“你也不怕皇兄担忧?”,胤禄跟上脚步嗔怪道。
见他这样说,我睨他一眼嗔道,“我的去向他会不知么?再说了清者自清,莫不是王爷怕了?”
胤禄闻言本来面色淡淡的样子,被我这一句话逗得乐了起来,指着我怪嗔道,“你啊?还是这个泼皮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