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勒国是与贵霜毗邻的西域小国之一。
地处嵚岭东坡和塔里木盆地西缘,汉时与于阗、龟兹、楼兰、车师等均为西域大国。
疏勒国同时也是西域丝路南、北两道的交汇点,东西交通的主要进出口。
这一日。
在疏勒国与龟兹往返的戈壁滩上,近百名骑兵正在迅速奔跑着,带起一阵尘埃,卷动风沙。他们身穿黑色甲胄,身材魁梧健硕,皮肤黝黑,眼神犀利凶悍,仿佛一把把锋锐无比的尖刀。
这些骑兵正是昨夜颜良派出的侦查哨探。
由颜良、文丑率领的先锋部队三万兵马终于来到了龟兹国境内。
颜良骑在战马的背脊上环视四周。
只见天空阴沉沉的,狂风呼啸,夹杂着细小的雨粒打在脸颊上生疼;大地上一片荒芜,除了远处零星的几座山丘之外,再没有其它建筑物或人烟。眺望北方,只能看到高低起伏的天山山脉绵延不绝,给人以苍茫的感觉,让人莫名生畏。
颜良暗叹:“这就是西域龟兹国?”
“将军,前面不远就是龟兹国的城池了!”
一名西域向导指向远处说道。
颜良点点头,抬手示意全体停止。
此时,颜良看向一旁的一个青年。
这青年约二十岁左右,容貌清秀端庄,气质温婉柔和,但眉宇间却似又透露着一丝阴郁之色,给人一种瑕眦必报,恩怨分明的印象。
“孝直,你怎么看?”颜良问道。
青年正是法正,任护军校尉,也是前锋军的行军司马,负责战术指导以及管后勤调度。
法正想了一想,答道:“法某以为斥候今日还未传回消息,则必是敌军行军缓慢,而我军先一步来到龟兹,便占得先机。”
“哦?”
文丑接过话茬,笑道:“此话怎讲,难道孝直已有良策?”
法正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某有一计,可轻取首胜!”
“何计?快与我等说来听听!”
“渡水伏击。”
法正继续解释道:“而今正值秋夏之季,且气候干燥。而左路敌军庞大,人数众多,抵达龟兹之前必会率先前往水源充足之地补充水源,而我军只需埋伏于必经之路,待敌军而来趁势杀出,敌军势必惊慌失措……”
众人纷纷颔首赞许,唯独颜良仍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半晌之后,颜良突然摇头叹了口气:“孝直所言虽善,如何判定若敌军会去往何处取水呢?”
法正朝北边扬起下巴,指着西北方向,微笑道:“诸位将军,疏勒通往龟兹国之间,有一条河流名为库车河,在库车河的北面则是龟兹国的王都,因此,如果敌军从疏勒来到龟兹,就必会从库车河的浅滩渡过,而此处浅滩则位于北山龙口,此地三山对峙,且地势险要,我等只需将先锋军藏于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