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够了风言风语,李婶子的儿子李文才也脸上无光,他忍不住质问他娘,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呜呜,儿啊,那冯氏人穷嘴还贱,你咋能信他,娘送你去一年二两的私塾,定是她家去不起,嫉妒咱家才到处胡咧咧的。”李婶子捂着脸哭。
李文才低头生了会闷气。
最后只憋出一句:“行了,别哭了,等我爹以后再从城里回来,你别跟他睡一个被窝了……”
……
这两日云城的大小私塾开始招生,村里条件好的人家,有不少都进城相看。
冯氏去城里逛了一圈后,就给儿子报了最贵的私塾,一年要五两的束脩。
李婶子带李文才碰巧撞见。
看着冯氏一下子就掏出五两,只为给儿子念书,李婶子惊得眼珠子瞪老大,却酸得说不出话。
李文才默默甩开了李婶子的手。
他就知道,娘总是骗他……
回去的路上,冯氏心里欢喜,她是给丰景报的私塾。
毕竟丰景今年七岁了,正是可以读书识字的年岁。
放在以往,冯氏还没有条件送儿子去念书,如今却不同了,她知道念书的重要性,只要有钱就要供儿子读。
云城的大小私塾有七八家。
区别不仅在于束脩的多少,还有教书夫子的本事。
那小私塾束脩一年不过一两,可请来的夫子,不是混日子的书油子,就是些不得志的年轻人。
而好的私塾,成材率虽高,但束脩也要五两银子一年。
回家后,冯氏正要告诉姜家里,她已经在城里最贵的私塾,给老四报上了名字。
这时小糯宝就一个骨碌爬过来,奶声急道:“凉,好的,四锅锅要读,就读那最好的,不要心疼银砸!”
这小家伙看过好几次,姜丰景的背后经常有金光闪烁,那是天子门生的气数,可不能轻易浪费。
看着她奶嘟嘟,跟个小大人儿似的跟着操心,姜丰年他们没憋住,一个个都笑起来了。
冯氏止不住点头:“好好好,咱就听我闺女的,让你四哥念最贵的私塾!”
可谁知,等丰景和丰苗从外面回来时,一听到自己读个书,一年要花五两银子,这倔驴顿时不干了。
姜丰景皱眉拒绝:“我不去,若非要我念书,除非送我去城里最便宜的,不然打死我都不去!”
整整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