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魅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我想要去的地方,就是爬也必须要爬到!”这是杀手的原则,也是生存的原则。
紫渊心中一惊,她突然发觉南宫魅的毅力和她们死士的信念也有的一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却又不一样,死士只遵从主子的命令,主子要自己死她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而南宫魅却是为自己而活,拥有自己的心。
南宫魅是高傲的,冰冷的,却也是那般迷人的,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魅力,就连同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为之心动。
紫渊心中所想的事情南宫魅自然不会知道,她也没有心思去观察猜测,漆黑的瞳孔看向了不远处的满山枫叶,所有的思绪都沉浸在了那片通红里。
似血的红,似火的焰,就似腥红的鲜血在岁月的流逝中燃烧,似穿着嫁衣的女子在天空下翩然起舞,那么的耀眼夺目。
这是她最熟悉的颜色,腥红。从几岁的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和这样的颜色打交道了,每天都是这样,接触着最红的鲜血。
这也是她最痛心的颜色,艳红。她亲眼看着那个女人穿着红艳的嫁衣嫁给了洛铭,她也在穿上这身嫁衣的时候失去了她第一个孩子。
腥红色,早已成为她心底最深的痛,在她的心上割下过那么多刀。
她迷恋腥红色的枫叶,那似血的颜色,在不断的提醒着她,有些事情士绝对不能够忘掉的,她也不能够迷失了自己,心越是痛,她才能越清醒。
不多时,紫渊扶着南宫魅继续向山中走去,两道纤细的身影便在这山中缓缓前行着。
在远处的另一片山上,站着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狭长的眼眸痴痴的凝视着那脆弱的人儿,悲伤的感情的眼眸之中流转。
秋风扫落叶,满地猩红的叶子铺了厚厚一层,盖住了这片山林中的其它植物。
这山一点也不高,南宫魅却只能爬到半山腰,就再也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
头顶是满树的猩红,脚下是一层厚厚的枫叶,她随意的坐在了地上,手掌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才不至于倒下去。
秋天,空气凉谅的,驱逐了夏季的酷热,却也让人不觉得冷。
南宫魅绝美的脸蛋一片苍白,额间有着些许汗珠,抬头凝视着满树的红,漆黑的瞳孔中是满足。
紫渊看着南宫魅憔悴的模样,心中有着无限的担忧,带着希望的看向了林中的另一个方向,悄无声息的在林子中隐没。
四周似乎太过于安静了,静的有些不正常。南宫魅陶醉于满山枫叶的心思收了回来,漆黑的眼眸警惕的看向身边。
紫渊不在,而她的背后,似乎站着一个人,但那个人并不是紫渊。她很确定。
猛然侧身,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站着的人,一瞬间的惊讶后她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紫渊呢?”身体虚弱让她的敏锐程度也变的差了,完全不知道紫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洛铭什么时候来的,以至于他到底在她身后站了多久都不知道。
洛铭凝视着南宫魅悲伤的说道:“你连和我呆在一起一会儿都那么不情愿了吗?”
心脏就像是被锋利的硬物刺了一下,痛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但她的目光依旧冷冷的,绝情的说道:“是。”
痛苦在他狭长的眼眸中流窜,悲痛的声音就像是从心底发出:“对不起。”
高傲的王,竟然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改变他的她是真的很厉害!
心中的伤口更痛,偏开眸子她不再去看他,冷漠的说道:“都已经晚了。”她害怕他会发现她眼中的痛和若隐若现的泪光。
“何为晚?只是因为一次醉酒后所犯的错就要将我们所有的感情都销毁吗?”洛铭的声音稍微拔高,狭长的眼眸已经布上些血丝。
南宫魅苍白的唇瓣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无情的说道:“何苦呢?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你还会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