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知道呢!
&esp;&esp;“白衣纵剑走天涯,一生功过谁人念,走过南山更以南,带走三千里云烟。
&esp;&esp;功德且与马上刮,因果天心且记挂,成败盖棺才定论,又何须世人浮夸”
&esp;&esp;大书房内,蓝礼站在窗口,听着远去东方白口中念叨的打油诗,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
&esp;&esp;“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写的这些东西还是这么烂”
&esp;&esp;
&esp;&esp;
&esp;&esp;潇潇洒洒风风火火委委屈屈凄凄凉凉!
&esp;&esp;当晚,绿衣心怀三分期待七分无奈的等待了一晚,结果没有出乎与她的预料,蓝礼并没有走进她的房间。
&esp;&esp;明月对她做出保证,保证紫萱今晚会睡的早一些。
&esp;&esp;绿衣不觉得明月会用这种小事来欺骗她。
&esp;&esp;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esp;&esp;鸡鸣声响起,一整晚都是和衣而睡的绿意自床上坐起身来。
&esp;&esp;铺床叠被、洗漱打扮。
&esp;&esp;当把自己一切都处理完的她,端着一个铜盆走到紫萱的卧房中时,果然见到了守在床边的身影。
&esp;&esp;“嗯,天又亮了么?”
&esp;&esp;“还没,是奴婢起的早了些。”
&esp;&esp;看着自家公子那洒脱中带着七分疲惫的模样,再看看那床榻之上明明空空荡荡却依旧值得自家公子守护的身影,这一刻的绿衣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自己的心底不断滋生。
&esp;&esp;她知道,在自家公子的眼中,此时此刻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名叫紫萱的女人。
&esp;&esp;可,紫萱是谁?
&esp;&esp;又长成什么样子?
&esp;&esp;究竟有多倾国倾城,居然把她的公子迷成这副模样?
&esp;&esp;绿意记不得了,只是从自家公子的口中、从明月的口中、还有府中下人时常谈论‘自家这位不存在的大夫人’时,才能察觉到武帝城中居然还有着这么一号人!
&esp;&esp;绿衣不觉得自家公子会欺骗自己,从公子日常的言行举止也能看出,这只准许三人进入的房间里,的的确确是有着这样得一位大夫人。
&esp;&esp;可这位大夫人究竟又是谁呢?
&esp;&esp;那位明月大人的分身?
&esp;&esp;创造物?
&esp;&esp;还是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莫名载体?
&esp;&esp;抱歉,不光是她,整个武帝城中,除去自家公子之外,也就再没有人记得了吧?
&esp;&esp;就因为这样的一个‘不存在’之人,几年来自家公子日日夜夜都守候在这间已然显得破旧的卧房之内,就连平日里的打扫,都选择亲历亲为。
&esp;&esp;公子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觉了?
&esp;&esp;绿意不晓得。
&esp;&esp;但自打铁路在南瞻部洲铺开的那一天,绿意就再也没有见过蓝礼沉睡中的脸庞。
&esp;&esp;是在害怕睡了就忘记了,还是希望在那个紫萱剩余不多的时间里,多陪陪她呢?
&esp;&esp;可是公子啊,你知道么,她把你害成现在这副模样,奴婢可是日日夜夜都希望她能够死的更早一些呢。
&esp;&esp;心下说着小女人埋怨人的心里话,绿衣把脸盆放在蓝礼身边,温婉的伺候自家公子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