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浅挥了挥手,“你们都散了吧。”
“是,奴婢告退。”
待众人全部散去,只留木桉和红绫还留在原地。
木桉会留下,是因他需要贴身保护苏子浅,责任在身。
而红绫的留下,却是因为什么……
望了一眼天色,算了一下时间,苏子浅扬起唇角,淡淡道:“我许久未见父亲了,你们两个,随我去吧。”
“是。”
……
…………
出了阡陌苑,路过梨园时,苏子浅走到一堆带刺的灌木丛面前,将其拿在手中。
红绫皱了皱眉头,为何她从不知这里有荆棘……
木桉皱眉道:“拿这个容易被刺伤,大人不如把荆棘给属下,属下帮您拿着。”
瞧了一眼手中那带刺的荆棘,苏子浅微微一笑,“不用,走吧。”
这荆棘,本就是刚刚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只要小心一点,便不会被划伤或者是,刺伤。
何况……
若是木桉拿了这看起来充满危险的荆棘,等会的那场戏,她还要怎么演下去?!
到了苏丞相的院子的外面,苏丞相身边伺候的奴才为苏子浅禀报。
等苏丞相应了话,苏子浅这才进了苏丞相的院子。
这不是苏子浅第一次进苏丞相的院子,她要考取状元之时,也曾来过一次。
那时的她,站在苏丞相的院子外,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直至天色全然暗淡下来,苏丞相才派人要她进屋谈话。
而如今……
不过片刻时光,她已踏进苏丞相的院子。
苏丞相的院子极大,兜兜转转,像迷宫一般,引路的奴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等到了丞相的房屋前,才道:
“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请三公子稍等片刻。”
苏子浅笑道:“有劳了。”
引路的奴才对苏子浅微微行礼,随后敲了敲苏丞相的房门,应声推门而入。
待那奴才刚进苏丞相的屋内,苏子浅便在苏丞相的房门口缓缓跪下。
她举起一直拿在手上的荆棘,低垂着头,没有说过一句话。
主子突然下跪,红绫和木桉虽不知所云,满头雾水,却也跟着下跪。
引路的奴才进了屋子后,就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