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缺岢知道苏子浅要回她办事的地方,便寻了条小道,走在她的前面。
见她要走上桥,他便从桥的另一端上去。
两人,见个正着。
杨缺岢执着一把山水画扇,轻轻扇了扇,附庸风雅。
他看着苏子浅,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本官从未与苏城主有过交谈的机
会,今日能够相遇,也算是有缘。
不如苏城主请本官去你处理文案的地方,喝上一杯。
又或者,苏城主到本官的舍下稍作休息,这炎炎夏日,晒的人口干舌燥的,本官请苏城主喝茶可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子浅微微挑眉,道:“杨詹事附属将军门下,今日来疏科院,想必是有事要办,下官怎可打扰杨詹事。
而且下官今日才上任,什么都没有准备,寒舍里,亦什么都没有,这茶,下官喝不得,亦请不得,杨詹事就莫要为难下官了。”
杨缺岢对自己看上的猎物素来有耐心,听着苏子浅明显拒绝的言语,不怒反笑,他对苏子浅道:
“没关系,苏城主新官上任,本官自然也是打扰不得的。
不如这样吧,待苏城主有空的时候,本官再与苏城主好好聚上一聚,如何?”
从未聚过,又何来的好好聚上一聚?
苏子浅笑笑,推辞道:“杨詹事说笑了,下官与杨詹事从来没有过来往,这要是聚在一起,下官怕是会失礼。
这万一说错了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得罪了杨詹事就不好了。”
杨缺岢上前几步,一把将手中展开的扇子合上,拍在了苏子浅纤细的肩头上。
苏子浅瞥了一眼肩上的扇子,眼眸微眯,杨缺岢笑着道:
“怎么会呢,本官对待美男子,脾气素来好的没话说,何况……
苏城主长的又这么的……清秀可人,即便是苏城主真的说错了什么,本官也会原谅的不是?!”
闻言,苏子浅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再次退后了几步,与杨缺岢拉开了些距离。
岂料,她刚退后,杨缺岢却又走上前,紧紧挨着她的脚步,步步逼近苏子浅。
苏子浅立时顿住脚步,一双幽深的眼眸定定的望着杨缺岢。
“杨詹事,请注意分寸,你我都是朝廷命官,若是被旁人看见你我之间挨的太近的话,会被人诟病。
轻一点,则是说你我之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重一点,则是将军所管辖的人,与太尉所管辖的人,相互勾结,企图做些什么对不起圣上的事情。
届时,这罪名可就大了,若是传了出去,想必杨詹事和下官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以,杨詹事还是不要与下官靠的这么近,以免惹出麻烦!”
望着自己的这双眼睛,生的可真是极好啊!
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却又幽暗深邃,宛若漩涡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自己的注意。
想着眼前之人,迟早要成为自己的食物,迟早要躺在自己的身‐下,任自己索‐欢。
杨缺岢就忍不住兴奋,理智早已被眼前的美‐色所侵蚀。
哪里还有心情……去注意苏子浅在说些什么。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抬起,想在苏子浅的胸‐口上摸一把,感觉一下是什么滋味。
瞧着杨缺岢带着轻浮的动作,苏子浅的眼眸骤然眯起,一道嗜血的杀意在她的眸底里暗自浮起。
隐在官袍下的素手忍不住揪着袖口,紧紧的捏着。
并非是因为紧张,而是……她怕是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杀了他!
君寒和君悠烈靠近她,皆是为了试探。
前者,试探她的老底,后者,试探她究竟是否为女儿身。
这两个人,都是带着强烈的政治目的,才靠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