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眼眸微颤,知道叶近泉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了,问青天笑了笑说道:“叶道长,这道理我都懂,但是这茶叶无论是一泡还是二泡,至少都喝在嘴里,至少能解渴,若是没有了开水再泡不开茶,这第二泡喝不上,不是也很苦恼吗?二泡虽然比一泡要好,没有了水,该如何是好?”
叶近泉正色道:“一泡茶水苦涩,不如倒掉,至于第二泡,水是不用担心的,就怕是这倒掉茶水,会让您这个东家不满。”
问青天喝了一口茶水说道:“确实,若是没有一个好的理由,这倒掉一泡的茶,我自然会不满。”
叶近泉说道:“问老弟,别急,这水不是送来了吗?我想,这第一泡茶你也不会喜欢喝,你也没太多办法喝的下,不如就这样倒掉,倒掉这一泡的茶,我自然会开心很多,你也会得到很多,你放心,这第一泡茶倒掉之后,第二泡茶的水,我来给你求来。”
叶近泉犹豫着拿起茶壶,叶近泉盯着问青天,仔细打量着问青天的动作。
问青天手指在桌子上弹动着,忽然抓住叶近泉的手,茶壶滚烫,叶近泉用运起气功,在手上阻挡着热水的烫烧,问青天抓着叶近泉的手,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叶近泉即使能摆脱问青天的手,但也不能去做,叶近泉半晌说道:“我在京城也有势力。”
问青天说道:“我也有,但是帮不上忙。”
叶近泉继续说道:“我的势力,京城的东家不知道。”
问青天道:“不见得,锦衣卫势力广大,说不定早就看出来了。”
叶近泉犹豫了一阵,开口说道:“在宫里。”
问青天眨了眨眼,看着叶近泉,叶近泉也盯着问青天,问青天见叶近泉似乎没有说谎,便松开了手。
叶近泉拿着茶壶,将壶嘴低了下去,水流顺着壶嘴倒在地上,蒸汽在地板上升起,等到茶壶里的水倒完,叶近泉将茶壶放回。
问青天说道:“叶道长,这便是你来的目的?”
叶近泉苦笑着说道:“抱歉了问老弟,师父所言,不能相告。”
问青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叶道长,这茶水既然倒掉了,那便把二泡的茶拿来。”
叶近泉笑了笑说道:“问老弟,这话便是实实在在的了吧。”
问青天点头说道:“当然。”
叶近泉说道:“那便拿来吧,刚才那茶一泡虽然苦涩,但是能感觉到甘甜,估计二泡,应该很是好喝。”
问青天喊来玲儿,玲儿见俩人这么快就喝完了一泡的茶水,皱了皱眉,看到了地上的水迹,玲儿冷哼一声,冷眼看着叶近泉,叶近泉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玲儿回到二楼将茶水泡好,拿了下来,茶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壶嘴对着叶近泉,瞪了叶近泉几眼,便回到二楼。
叶近泉颇为尴尬,问青天笑着把壶嘴避开叶近泉,歉意的笑了笑。
叶近泉将二泡的茶水倒上,细细的抿了一口,笑着抬头说道:“问老弟,你尝尝,这二泡的茶水真是不错。”
问青天笑了笑,没有倒茶水,而是说道:“这二泡的茶水就算了,等开喝的时候,我就知道好不好了。”
叶近泉笑了笑说道:“问老弟,不要着急,很快的。”
问青天又说道:“张道长在何处?”
叶近泉叹了口气说道:“问老弟,这你便不要问我了,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师父,应该已经到了京城。”
问青天揉了揉额头,这么快?
筑邶还没有传来消息,这么看来张道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的京城,问青天有些疑惑,到底那朱瞻基开出了什么样的价格,能让这张松溪这般嵌入京城,如同做贼一般。
叶近泉见问青天不说话,便一个人喝着茶水,看着门外,叶近泉将二泡的茶水喝了个光,才起身拱手告辞,问青天起身相送,目送着叶近泉离开。
此时,皇宫之内,张松溪坐在皇宫之上,朱瞻基笑着和他说着话,身旁老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和朱瞻基说了些话,朱瞻基脸色变换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常,朱瞻基笑了笑说道:“张道长,不远千里的来到京城,就住在京城之中吧。”
张松溪笑了笑说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那几大门派的弟子都来到京城了吧。”
朱瞻基看着张松溪,笑着说道:“张道长果然厉害,这都知道了。”
张松溪摆了摆手说道:“谈不上,这只是正常的事,我若是他们,我便早就来到京城之中了。”
朱瞻基说道:“看来事不宜迟,不如明日便开始吧。”
张松溪沉默许久,开口说道:“明日日子不好,不如第三天,那一日天气明朗,是一个良日,我做起法来,也顺利很多。”
朱瞻基犹豫许久,最后点了点头,朱瞻基站起身从龙椅上下来要扶张松溪,张松溪摆手示意不用,张松溪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朱瞻基吩咐身边的老太监把张松溪的房间收拾一下,老太监点头离去,朱瞻基看着身影越来越小的张松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