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筑邶在桌上寻找着,找到了根黄瓜,赵筑邶笑了笑,自己本来便爱吃这一口,暗赞这吴老汉有心,笑着拿起黄瓜,一口吃了上去,然后一手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刘志咏一看黄瓜,这可是稀罕物,这可才是春季,都不知道这万宝阁从哪弄来的,刘志咏一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将黄瓜抢到手里,顺势看了一眼赵筑邶的账单,赵筑邶根本就没怎么看,只是翻开第一页,刘志咏心里暗道:“果然有诈,我就说这万宝阁怎么可能在账本上出现纰漏,果然是想着坑这老道。”刘志咏随即便笑着回到床上,把黄瓜撅成两半,一半递给问青天,问青天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吃了起来。
赵筑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刘志咏边吃边含糊的说道:“我说你们崆峒派到底有多少秘密,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找到,你看看这黄瓜,这是这个季节该有的吗?你们是怎么把黄瓜保存的这么好的,虽然有些干了,但顶部还算新鲜,你们崆峒还真有本事。”
赵筑邶笑着说道:“哪有,这也就只是一些奇淫巧计罢了,也是我父亲研究的,不值一提。”赵筑邶说着便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扔,继续笑着和张松溪说话。
万宝阁今日的伙计都用十三分的热情对待客人,因为今天赵筑邶赵少爷来了,今日要好好表现一番,说是上次少爷就这么开心的打赏了一个伙计几十两银子,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万宝阁,门口,三个人站在门口,看着这辉煌的阁楼,年长的人念道:“万宝阁,还真是一块宝地。”
身边跟随着一个年轻男子说道:“韩老,那宝贝便是在这里出售,若是把那宝图得到,咱们明教可以开一个堂口了。”
被叫韩老的人却是微微一叹说道:“这万宝阁是这么的辉煌,若没人看出那图的作用倒也罢了,若是有人看出,还真不见得能拍卖过来。”
身后的女子说道:“爹,怕什么,咱们明教家大业大的,就算有人要抢,咱们把明教的名号一报,还不就乖乖捏着鼻子认了。”
韩老却是皱着眉头说道:“咱们明教虽然是陪先皇建立起大统,但时过境迁,自朱棣那脉继承大统,咱们明教再怎么折腾也要不会那份香火情,那朱瞻基还算给些面子,要不然,咱们明教,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
女子听到这,眉头也是微皱,叹了口气。
“锦统,也不要这么伤心,咱们再怎么说也是大门派,说不得那藏宝图没人认得出来的,放心,张哥哥在这,你放心。”身边的张姓男子急忙说道,脸上堆着笑。
韩锦统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姓男子,笑了笑说道:“张牧哥,若是拿不下藏宝图倒也无妨,咱们明教也不是靠着这藏宝图活着的。”
张牧笑了笑,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打量着这藏宝阁,眼中却藏着一丝羡慕。
“躲开。”一个女声传来,三人回头看去,韩老的脸上一惊,看着这人的样子,竟然会是那白莲教的圣母娘娘,别看这人长的像画中的女子一般,手段确实毒辣的狠,这白莲不已经被明朝封为邪教了吗?怎么还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京城?
那女子却也是一眼看出了韩老,脸上的阴冷散去,换上一副阳光的笑容说道:“韩老,原来是您老人家,小女子失敬了。”
“没想到是你。”韩老苦笑一阵。
安妍邪魅的笑着,惹得韩老身旁的张牧眼睛一直盯着安妍,好像是入魔了一般。
韩老看了一眼张牧,悄悄踩在他的脚上,那张牧才反应过来,急忙低下头去。
“小孩子不懂事,安教主不要见怪。”韩老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既然是明教的人,那与我白莲也是鱼水之谊,自然是不会怪罪与他的,嘻嘻。”安妍虽然这么说着,眼中却是寒光四射。
“那便不耽误你了,请进。”韩老一拱手说道。
安妍斜着脸给韩老施了一礼后,笑吟吟的走进万宝阁。
韩老看着安妍进去,这才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张牧说道:“怎么回事,能被那女子迷了心神?”
张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斜着看了韩锦统一眼,见她也是捂嘴轻笑,脸上更是挂不住,很快就浮现一抹红霞。
韩老盯着安妍说道:“这女子性情古怪且手段毒辣,刚才若不是我在你身边,你这一对招子早就在地上了。”
张牧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这安妍的手段竟然如此之高?莫不是修炼什么顶级的功夫?”
韩老却是摇头说道:“不知,但只知这女子年纪不大便掌管白莲,且之前中原武林还没有这么一个人,就是那么横生生的出现在了世人的眼前,出现的时候便已经是那白莲教教主,没人知道她修的是什么武功,只知道她的狠毒。”
张牧这回心里有了记性,暗自想着下次定然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今日还在心爱之人身边丢了面子,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韩老自然知道张牧的心思,这张牧的心思不坏,这是韩老器重他的主要原因之一,知道这张牧对自家女儿有着爱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韩老随即也不理会张牧,喊了一声韩锦统,便走进门去。
白莲教因为敛财也是一流,这安妍竟然选了一个极好的房间,那便是和赵筑邶对着的房间,都是看下面拍卖品的好位置,这回万宝阁可更加热闹了,好久没见过有人敢要那间房间,那价钱都可以买京城偏外地段的一套宅院了。
赵筑邶自然是不知道的,和张松溪说着江湖上的事,问青天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插上一嘴,刘志咏却是一点都没关心,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盗门的情报网还在,刘志咏自然知道基本上的来龙去脉,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还打起了呼噜。
“要说那次,可真是神偷大显神通,现在江湖都说怨恨那神偷,其实基本上都是表面上的,若是那神偷能偷偷来到门派,且没有人知道的话,那门派定然以礼相待,就这份恩情来说,整个江湖都欠那神偷的一个人情啊。”张松溪喟然一叹道。
“自然,虽然崆峒派没有参与多少,但你刚才讲的那些,对那神偷来说,确实是真的不可思议。”赵筑邶也是叹气说道。
俩人说的火热,那张松溪彻底从尴尬的处境走了出来,还以老者的样子和赵筑邶说着话,赵筑邶倒也客客气气的,这让张松溪满意至极。
“诸位,诸位,拍卖会即将开始,请诸位入座。”一个响亮却好听的女子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