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一进青楼,比之外面街道重百倍的脂粉味便传入问青天的鼻子里,还混合着酒味,问青天厌恶的捂上鼻子,定睛看着青楼里的各种各样的人。
一些陪酒的陪在客人身边,或坐在客人怀里,或耍着酒令或划拳,或唱十八摸或弹琴,客人都是哈哈大笑脸带红光,问青天看了一眼,只觉得无趣至极。
“上房一间,葛花魁和毕花魁接客,冬梅小春,一起去吧。”柳姑那犹如河东狮吼般的声音响起,问青天只觉得耳朵竟然有些耳鸣,莫不是这柳姑还练了什么嗓门上的功夫?
众客人和陪酒女一听葛花魁和毕花魁,大厅里的声音一停,打量着走进门来的数人,老道更是把脸捂得死死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陪酒女的眼中是小星星,看着这几个人,一看便知是宽爷,都是暗叹自己没有那姿色和技艺,没法进那些人的眼中。客人基本上都是羡慕,倒也有几个当官的穿便衣来青楼寻欢作乐,看到了刘志咏那张脸,不自觉的把自己往陪酒女身后藏,生怕被那刘志咏认出来,虽然说没有规定当朝人员不可去青楼饮酒,但就怕这刘大人给自己安上几顶渎职的帽子,还有真的渎职来的,都是害怕至极。
刘志咏却没搭理那些人,心里想着筑邶口中的花魁到底长的什么样子,随着柳姑的带领,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宽敞的房间,一张大桌子和一张大床,刘志咏和赵筑邶倒是见怪不怪,问青天和张松溪却都是嘴角抽搐,问青天还好,至少自己若是不愿也没人强求,但是张松溪却不同了,若是赵筑邶来真的,自己也就只能落荒而逃了,至于江湖上怎么传,那可管不着了。
赵筑邶落座后,将柳姑请出房间,大模大样的看着张松溪说道:“张道长,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也就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了,在江湖上,您是我的前辈,我自然要重您几分,但您之前所作之事确是让我难堪,但这几日也过来了,也便没什么气了,现在,你就留在这里,等到一会花魁来了,您若是想,您就可以,您若是不想,我不请求!”
赵筑邶说完,张松溪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赵筑邶应该不会让自己难堪多少,至少不会强迫自己真去做那种事,赵筑邶还是懂得分寸的,这也说明这人实在不可小觑。
问青天说道:“筑邶,那既然事也说了,今日便散去吧,如何?”
赵筑邶看了看问青天说道:“别呀青天,本想着自你来京城那日便带你好好看看京城,享受享受,今日才得以机会这么潇洒,虽然请张道长的事是假的,但那毕花魁和葛花魁的初夜我也却是买下了,这样,你和咏哥一人选一个。”
“哦?真的?”刘志咏两眼放光,嬉笑着问道。
“自然是真的。”赵筑邶嘻嘻笑着说道。
问青天却是摇头说道:“筑邶,算了,还是你和咏哥一人一个吧,我家中已有妻子,就算了。”
刘志咏酒劲醒了醒,想起曾和乔和的几个条约,也是皱了皱眉,轻声叹道:“罢了,那我也算了。”
赵筑邶看了看问青天,又看了看刘志咏,却是叹气说道:“这。。。银子都花了,岂不是浪费?”
刘志咏嬉笑着说道:“不浪费,不浪费,你不是没有妻子吗?这俩人你便收下,不也蛮好的嘛?”
赵筑邶笑了笑,心里浮现那韩锦一的脸孔,赵筑邶笑容瞬间凝固,‘唰’的站起身,开口说道:“青天,志咏,你们若是想要那便拿下,若是不要也便算了,张道长,你可以离开了。”
赵筑邶和问青天互看一眼,不是很理解赵筑邶为何这么说,但看着赵筑邶脸色凝重,眉头轻皱,似是有什么大事,便点了点头。
张松溪怎么会放过这么个赵筑邶松口的机会,急忙起身抱拳说道:“赵门主,后会有期。”便也不走门,从打开的窗户便直接跳了出去,速度极快,似是怕赵筑邶反悔似的,飞一般的逃跑了。
赵筑邶看着张松溪离开,刘志咏笑着说道:“这老道今日也是被我们折磨怕了,呵呵,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坏咱们的事。”
赵筑邶却是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略有所思一阵,开口说道:“青天,咏哥,我有些事,便不与你们作陪了,今日便这般离去了。”说着也学那张松溪,也是从窗户中跳了出去,这让刘志咏有些怀疑,是不是赵筑邶后悔放张松溪走了,才从窗口离开,其实是去追老道了。
问青天笑了笑,难得能这么轻松的离开,问青天看了一眼刘志咏说道:“志咏,走吧。”
刘志咏笑着说道:“不急不急,既然筑邶给咱点了花魁,那我不调戏一番,岂不是浪费筑邶的银子,筑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吃了俩人,摸几下总行吧。”
问青天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刘志咏一拱手,便开门离去。
从开门开始便有女子盯上问青天,真是俊俏的小公子啊,几个浪蹄子走着小碎步来到问青天身边调笑着问青天,问青天冷着脸,也不搭理她们,就这么朝着青楼门口走,众女子觉得问青天无趣,用手上的手帕轻轻抽打问青天的肩膀或后背,问青天身影几闪,那几下却也没抽在问青天的身上,楼下还清醒的会些功夫的人都是惊讶的看着问青天,他那一手可是难得的轻功,在寸步之间挪动身子,那可是轻功到了极点才能施展的。
问青天躲过众女子,离开青楼。
刘志咏呆在房间里,等着那赵筑邶口中的花魁,喝着桌子上的茶,就当给自己解酒了。
时间不长,外面出现哄笑和起哄声,似是调笑似是仰慕,随后便是门口被敲了敲。刘志咏几步冲上前打开门,却是柳姑带着两个用纱布蒙住脸的女子站在了门口,还有两个相貌也是极好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往房间里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