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卫渊坐在那里看着她,半晌后才道:“有疑惑去求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没必要撕破人的衣服,尤其他还是个男人。”
“这才是你想说的?”阎以凉无言,盯着他不免暴躁更甚。
“他嚷叫的那么大声,幸亏当时只有我听到了。若是被其他人瞧见,你阎捕头的名声往哪儿放?”卫渊也略略激动。
“他那是看见你过来了才故意大声叫的。”柳天兆就是唯恐不乱。
“但你撕破他的衣服是事实。”卫渊的确是看见了,正是阎以凉撕破了柳天兆的衣服。
“刚刚你还在告诉我,哪怕自己眼睛看到的也不要当真,你说过的话是不是转头自己就吃了?我若真有非分之想,干嘛去撕他的衣服,撕你的就好了,你又不会挣扎反抗。”阎以凉满脸暴躁,只怕下一刻就会动手。
卫渊一哽,盯着她,几秒后笑了出来。
满脸烦躁,阎以凉转身欲走。
结果刚走至门口,她便被身后的人拥住,他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暖的恍若阳春三月。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挣扎反抗?我若真的嚷叫,你会被抓起来的。”笑的是阎以凉刚刚的话,她完全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实在好笑。
“滚开。”阎以凉拧着眉头,可是脸上的暴躁却已消失不见。
拥着她,卫渊反而收紧手臂,“你是不是在心里就知道,无论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离开,所以才这么放肆。”因为心里有底,所以肆无忌惮。
“我只是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要蠢的多。”阎以凉盯着房门,外面灯笼很亮,甚至超过了房间里的烛火。
无声的笑,卫渊抱着她,缓缓低头,落在她肩颈,呼吸之间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的气息吹在耳朵间,阎以凉微微动了动,不过他手臂依旧收的紧,让她没有任何的空间躲避。
一时无话,这个房间却不安静,因为对方的心跳声无比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跳动一般。
明知当下是错误的,可是却又抗争不得,阎以凉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并无法全然的控制自己的内心。
“以后不要撕别人的衣服了,你完全可以用嘴去说。你看,你刚刚与我解释,不是解释的很好么?”卫渊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还在在意这个。
阎以凉不语,但正是没说话,才证明她的确有在听,并且默认了。
“同意了?”她不出声,卫渊轻笑,难得她也有如此听话的时候。
拥着她,卫渊不松手,阎以凉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时间好像就停滞在了这里。
蓦地,外面有一些动静,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阎以凉眸子微动,随后扯开了卫渊的手。一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向外面,尽管在这里只能看得到院子,可是声音却听得更清楚了。
“大概是官兵回来了。”卫渊看着她,眸子如星辰。
“不是。”缓缓摇头,若是官兵回来,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去看看。”上前一步,卫渊将房门彻底打开,反正也是好奇,不如去看个清楚。
扭头看着他,阎以凉眯起眸子,“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为什么?”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她变脸的速度未免太快。
“没有为什么,只有执行。我先过去,你等一会儿再出现。”命令完,阎以凉转身快步离开,眨眼间消失在视线当中。
卫渊站在原地,几分无言,不过却听话的等候了一会儿,随后才踱步走出去。
快步奔至吵闹的府衙正堂,胡古邱齐岳柳天兆都已经赶到了,在看到那躺在正堂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时,几人皆惊诧不已,居然是厉钊。
“大人,小的们在城外路边发现的厉捕头,发现时他便昏迷不醒。”官兵立即禀报,这是个绝对没想到的意外收获。
胡古邱与齐岳一左一右蹲在厉钊身边,一人探脉,一人查看他身体,身上的确有伤口,但看起来应当是几天前的了。
“快,将他抬走,叫大夫过来。”胡古邱试探了一下脉搏,脉象不稳,失血过多。
“是。”官兵立即应声,这边几人过来抬起厉钊,匆匆的送到后院房间里去。
阎以凉与柳天兆对视一眼,刚刚厉钊的伤口他们俩也看见了,和柳天兆肋间的伤口极其相似,这么说是同一伙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