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孟雪圜经常在他餐盘里看见如今会令他眼前一黑的红烧肉,或者清蒸鱼,或者白切鸡。
&esp;&esp;总之,陆三少并不知道,他每餐都有一道菜在老婆的雷点上蹦迪。
&esp;&esp;不仅不知道,还要展示。
&esp;&esp;陆宵的银筷夹起一块剔透晶莹的猪皮冻,道:“味道也就凑合,不如我做的,等我回去就给你做。”
&esp;&esp;孟雪圜深吸一口气,狠狠咬了一口橙子。
&esp;&esp;陆宵误解:“这么馋,是不是想吃我做的了?”
&esp;&esp;孟雪圜:“……嗯。”
&esp;&esp;陆宵把镜头对准一道鱼:“你猜这是什么鱼做的蒜烧鱼块?”
&esp;&esp;孟雪圜看着已经被淀粉调料包裹住的鱼块,摇了摇头。
&esp;&esp;“鲨鱼。”陆宵是在员工食堂拿的自助餐,“谁知道师傅做这玩意儿啊,我拿了才有人告诉我是鲨鱼。”
&esp;&esp;“鲨鱼通过体表排尿,相当于它整个身体一生都浸泡在尿液里,味道腥膻,就算把皮去掉再做菜也不好吃。”陆宵笑道,“以前格林兰人吃睡鲨,这种鱼寿命长,泡了几百年的尿,味道可想而知。老婆,你闻过生鲨鱼的味道吗?我闻过,会吐。”[1]
&esp;&esp;孟雪圜:“……”
&esp;&esp;他眼疾手快地从床头柜捻了一颗酸杏干压压惊,酸得他面不改色。
&esp;&esp;“老婆,你吃的什么?”陆宵看似在做一个不吸引老婆的吃播,实际上眼神一直盯着老婆。
&esp;&esp;孟雪圜:“葡萄干。”
&esp;&esp;陆宵:“老婆你最近真的很喜欢吃水果。”
&esp;&esp;孟雪圜觉得自己也有毛病,自讨苦吃,又想了解陆宵的一日三餐,陆宵知识渊博,说什么他都喜欢听,仿佛他们在一起吃饭。
&esp;&esp;陆宵就着孟雪圜的美色吃饭,嘴里什么味道他一概不记得,只记得老婆看他吃饭的眼神很乖,偶尔会微微蹙眉,流露“你吃的太差了”的关心。
&esp;&esp;陆宵想了想,还是问:“你怎么不让做饭阿姨来了?”
&esp;&esp;孟雪圜道:“家里的菜吃腻了,想吃外卖。”
&esp;&esp;陆宵便也没说什么外卖不健康,老婆开心最重要,吃一个月也不能咋地,他回去好好做饭就是了。
&esp;&esp;吃完饭,陆宵又高兴地告诉孟雪圜,最近他办成了一件大事,是陆氏集团一直想开拓但迟迟没谈下来的新市场。
&esp;&esp;他特别牛逼,陆凤阁都对他刮目相看。
&esp;&esp;孟雪圜由衷地替他高兴:“你做什么都是1。”
&esp;&esp;连老婆都能拿下,还有什么拿不下的!陆宵孔雀开屏不忘损两句亲哥,夸大其词:“我这成就太轰动了,陆氏集团大地震,我哥都坐不住了。”
&esp;&esp;“我大哥忘记我们仨的线上会议,我二哥发给我的合同居然发错了版本。”
&esp;&esp;“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esp;&esp;陆宵也出乎意料:“我哥那种人,是觉得找个好秘书比找个好老婆更重要的工作狂,严于律已,精益求精,极少犯错。”
&esp;&esp;更不会同时犯错,一定有深层次的关联原因。
&esp;&esp;但是两人有意隐瞒的核心机密铁桶一块,陆宵暂时无从得知,便抹黑他哥坐不住了。
&esp;&esp;孟雪圜深信不疑:“哇,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刚工作就比你哥厉害,以后你当大哥。”
&esp;&esp;陆宵想听的就是这句,美得找不着北,兴奋地连夜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