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一听,大喜,心生一擒贼先擒王之计,他朝赵四脸上“呸”了一口唾沫,道:“妈勒个巴子,少拿俄国佬来压我,在东北的地盘,我们中国人说了算。俄国佬的末日就要到了,你要想活命,就乖乖听老子的吩咐。”
赵四一看张作霖的队伍,黑压压一片,机关枪、过山炮等武器都有,知道不是小毛匪,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称“是,军爷饶命”。
张作霖命令手下的兄弟把赵四的一百多人都捆绑起来,自己和孙烈臣他们换上商贩的衣服,让赵四领路,一行人到了尼古拉耶夫斯克城的西门,一个中尉军官带着守城的十来个俄国士兵,走过来检查张作霖他们有没有携带武器,还有货物。
张作霖站在赵四的身后,袖子里藏着枪,枪口对准了赵四的脑袋。张作霖偷瞄了一眼城里,除了不时走过的十人一组的巡逻队,还到处有背着步枪的流动哨兵在走来走去。
赵四递给中尉军官货单和通行证,中尉军官接过来一看,一脸严肃,盘查了除张作霖和赵四以外的人,搜了半天身,没发现武器,却还不让他们进城,还要派士兵过来搜赵四的身和张作霖的身,并要求打开马车检查里面的货物。
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田七凤他们就躲在马车里,张作霖怕他们和自己暴露目标,于是把枪口对准那个俄国上尉,正想开枪击毙他,然后带人杀进城去,只见赵四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那中尉军官的手里,贿赂他们,然后用俄语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沙俄军官的*,其实一直很严重。这中尉军官主要目的也是敲砸商人,接过银票,这才面露微笑,挥手放行所有人和马车。
张作霖和孙烈臣他们混进城,迅速取出大马哈鱼肚子里藏好的匕首和手枪,先用匕首神不知鬼不觉把西门的十几个守城的俄国佬给干掉了,然后派人换上他们的衣服,将如饿虎一样的两千多兄弟全部放进城中。
张作霖将队伍分成三队,一千人攻打警察局,一千人攻打火药库,还有五百人跟着他直捣阿穆尔省军管省长格里布斯基这个刽子手总督的府邸,这些俄国刽子手的末日,很快就要到了!
张作霖将队伍分成三队,孙烈臣带领一千兄弟攻打警察局,汤玉麟带着一千兄弟攻打火药库,还有五百兄弟跟着他和田七凤,直捣阿穆尔省军管省长格里布斯基的总督府邸。他们跟着赵四迅速混进了总督府,格里布斯基还在搂着新娶的小老婆睡得香甜。总督府没有异样,附近也没有多少俄国的军队。
格里布斯基的总督府,从建筑形状来看,是坚固的碉堡,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有碉楼。大门外挖了一条战壕和交通沟,战壕被厚厚积雪覆盖,前面竖着几排木桩,拉着带刺的铁丝。
一百多人跟着赵四从后门进了总督府,张作霖举起双筒军事望远镜向巡楼里探望,很快就发现一位端步枪的俄国士兵,朝张作霖们这个方向东张西望,伸长了脖子向一旁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似的。
张作霖心里很忐忑,糟糕,难道我们被他发现了?于是马上低声吩咐田七凤,“瞄准他!我一说开枪,你马上就干掉他!
田七凤举着枪,黑乎乎的枪口瞄准那个俄兵的脑袋,非常平静地回答张作霖:“明白,我随时可以一枪崩了他!”
那个俄国哨兵最终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把枪背在背上,离开了。张作霖心跳不禁又骤然加速,在望远镜里看到哨兵怎么把枪背到背上去了,而且也没有大呼小叫,知道自己多心了,那哨兵压根没有发现潜伏在总督府附近雪地里的他们。
就在这时,总督府后门方向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张作霖猛地站了起来。道:“兄弟们,看来从后面突袭的兄弟得手了,抄了俄军的后路,我们也攻进去。活捉格里布斯基。”
张作霖拿着毛瑟枪。带人向总督府大门方向跑去,跑出大约一百米。突然听见田七凤一声尖叫:“雨亭,快趴下,前面有俄国兵!”
随着她的喊声,张作霖他们集体趴在了雪地上。过山炮和机枪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刚才那位在碉楼上的哨兵,看到雪地里似乎有人,四五十个端着步枪的俄国兵打开了大门,跑步出来察看碉楼上刚才看到的异样。
“砰!”没等张作霖下命令,田七凤手中的毛瑟枪率先开了火,随着枪响,跑在最前面的那名俄国中尉。身体猛地一顿停了下来,只见他的膝盖一弯,身体猛地向一旁歪倒下去,他的前额头中枪。瞬间毙命。一枪命中,田七凤异常冷静地瞄准了新的目标,继续开枪射击,“砰!砰!”两声枪响,前面两个倒霉的俄国兵又应声倒地,胸部中枪,血喷溅在洁白的雪地之上。
“兄弟们,给我打这些该死的俄国鬼子!”张作霖发出愤怒的吼声,回头朝身后的兄弟们喊,边射击边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
过山炮随即发射,愤怒的炮弹呼啸着炸毁了总督府正门的两处碉楼,巨大的爆炸声划破了尼古拉耶夫斯克夜空的宁静。马克沁机枪也“突突突”响起,密集的子弹将出来查探的几十个俄军瞬间扫倒。
张作霖猛地扣动了扳机,向前方的俄军猛烈开火,他的手下也跟着他冲进总督府,和守卫总督府的俄军展开了激烈的对射。机枪手也随即赶到,冲着对面的俄军就是一通乱射,枪膛里的三百多发子弹很快就打完了。
俄军和张作霖们间隔就十几米,人也比较击中,所以张作霖他们这种猛烈射击,效果很好,俄军像靶子一样,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然后一声不吭仰面倒地。
这样的交火对射持续了十分钟,张作霖一枪打倒了一个离他比较近的中尉队长,这让俄国兵们一时间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