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三人闻言齐齐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口处,他背着手,来人正是那个叼毛。
“别这样看着我,镇上的赤脚郎中未必有我管用。”
吴锁蔚说着迈步进屋,也不去理会众人的眼神,来到床边坐下来给李肆把起脉来。
良久过后,吴锁蔚放开李肆的手腕,凝眉沉思。只是片刻,他突然眉头一挑,说道:
“窦布,你赶紧去院子后面找到石榴树,采摘嫩芽尖,一两左右就行。”
“哦哦,好!”
窦布不敢迟疑,连连应声往外而去。
接着又对卢队吩咐道。
“卢队,你赶紧去酒楼里提一壶滚水过来,顺带一只碗。”
“行,我这就去。”
卢队应声也赶忙朝外而去。
“东家!”
吴锁蔚继续说道:“你赶紧把该扣我的工钱取消。”
“嗯嗯,好的。”
天雷一听连连答应。
回过神来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问道:“这跟李肆这事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吴锁蔚手里捏着一颗黑色药丸,说道:“这颗护脾丸本来是小道长送我的,现在它的作用可大了,没有这药丸,李肆可能会凶多吉少啊。我现在卖你一个银币不过分吧?”
“好好好!”
天雷被气得不轻,压着心中的愤闷连连点头。
吴锁蔚嘴角上扬,也不去接话,而是出了房门朝往自己的住房而去。很快便回来了,手里却多了一副银针。
几息过后,李肆的腹部就被扎了好几根银针。得到缓解的李肆摊开双手,正躺着,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天雷看得暗暗吃惊,这叼毛不是一般人呐。
不多久,卢队提着一壶开水进了房来。
吴锁蔚把护脾丸放入碗中,倒入滚水,用勺子把药丸化开,边吹气边摇晃着。
很快药水便温了下来,吴锁蔚用手试了试水温后。说道:“卢队把他扶起来。”
汤药罐下去,半盏茶过后,李肆的脸色眼见的转好,有了些许的血色。
“嫩芽来了!”
窦布兜着一衣兜的石榴嫩芽进来就喊道。
吴锁蔚抓过一大把嫩芽,放入碗中,硬生生用拳头把嫩芽砸个不停,力道用得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