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考生闻言心酸不已。
怎的他们就没这等有钱的舅舅。
便是有些家境殷实的,也是心中悲愤,莫说娘舅,便是亲娘也没想过要如此帮他们滋补!
崔知州本该就此打住,却还是继续问:“你二舅做何营生?”
“二舅有门烧毛琉璃的手艺,毛琉璃能透光,又能阻挡风雨,比窗纸强上不少,如今我们淮安县的乡绅老爷们都渐渐换上毛琉璃,我二舅也靠着手艺挣了个温饱。”
众人更是无语。
都给你买燕窝了还只是混个温饱?
不过毛琉璃究竟是何物,怎的没听过。
崔知州也好奇,却不愿再问。
并非他怕沈逾白再说出何等气人之语,而是考试开场在即,不好过多与考生接触。
回到案桌前坐下。
立刻有人端了杯热茶上来,崔明启端起,轻轻啜一口。
再放下时,目光扫视众考生,俱都端端正正坐着,他颇为满意,直到扫到最前排中间位置的沈逾白时,气极反笑。
这沈逾白正拿着成人巴掌大的燕盏放进陶锅中,往里头加水。
弄完这些,他又往炉子里塞炭,好似对他的注视完全无察觉。
虽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却也知道这是极品。
难不成痨病吃燕窝能补好?
崔知州沉吟起来。
只是这么极品的燕盏,他以往都没见过,也不知沈逾白如何得到。
沈逾白将炭火点燃后,便坐下闭目养神。
随着云主板敲击三下,府试正式开始。
县试考五场,府试是考三场,均是由主考官批卷。
也因主考官个人喜好不同,若才学可上可下之人便格外靠运气。
若自己文风被主考官所喜,那就是取,若不喜,也就出圈了。
第一场为正场,也是最受重视的一场。
若能通过第一场,便能参加院试,后续两场就可不参加。
因此当题目出现时,众人纷纷探头察看。
与县试相同的是,第一天必考一道四书题一首试帖诗。不同之处在于,从府诗开始,要考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