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又怎么样?我们能干嘛?木炭采造使说的好听是官身,说的不好听连个品都没有,算哪门子官?”
“当初太上皇说的好好的,我们出钱组建这个木炭采造局,以前我们最多一两百木炭工,现在我们谁家里不是快五百人,就算不用了,也得给我当初投入的本钱吧,我那个庄园里可囤积了不少专门给皇宫的木炭。”
说起囤积的木炭,大家都觉头疼,谁家不是堆积了很多。
“还有我们每个月孝敬那么多钱给尚功局,这些可都没办法拿回来。”
“那你说怎么办?你们说怎么办。你们还能去杀了蜀王不成?”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钱当家开口:
“我有办法,只不过要看各位舍不舍得了。”
“舍得什么?”
“钱,很多钱。我无意间和左仆射有过交集,要是我们能寻求左仆射的帮助就好了。”
“左仆射?别闹了钱当家,你要认识左仆射,你不早就霸占了全部皇宫份额?”
一直以来,宫里的份额都是大家平分,出钱也一起出,要是钱当家真认识左仆射,还真可以一家独大。
因为在李渊在位期间,尹阿鼠已经是左仆射,他女儿又是尹德妃,尹德妃一句话就能让皇宫只用钱当家的木炭。
“我只是有过交集了,见过几次,怎么回事你们别管,我只能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舍得把手里没登记的私田拿出来,这件事就还能干一干,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干。”
听到钱当家这么信誓旦旦的话,其余九人都在沉思,计算得失。
没登记的田,谁家都有,这年头,有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开荒,得来的田只要不被发现,就能不交税,这些可是家族的根基。
可眼前的事情也是一大笔钱,如果不想办法,他们能亏死。
“干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有第一就有第二,接着十人都同意了。
十人凑了二百亩没被登记的私田,由钱当家去找尹阿鼠。
尹阿鼠怎么可能见过钱当家这种小角色,真正和尹阿鼠打过交道的是尹阿鼠的管家。
只因前几年,尹阿鼠的管家和钱当家同时在一片荒地开荒,没想到就这么认识了。
更没想到的是尹阿鼠的管家也姓钱,钱当家看出来管家是大人物家的管家,不然穿的比他这个商户还讲究。
有心之人遇到机遇都不会放过,在钱当家的有意结交下,两人也就这么互相认识熟悉了。
钱当家也靠着给钱管家送钱送礼,把尹阿鼠家木炭供给给包下了。
今天钱当家来找钱管家,什么都没说,先给钱管家送了二两黄金。
一贯钱换一两白银,十两白银换一两黄金,二两就是二十贯钱。
二十贯钱放哪里都不是小钱,钱管家问:
“钱老弟,你这什么意思?”
“老哥,我来是有件小事找你帮忙,这只是一点心意,事成还有。”
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仆人,尹阿鼠这么贪财的人,手底下的人怎么会干净?
“老弟有话直说,老哥能帮的一定帮。”
“老弟想求见左仆射大人。”
钱管家还以为什么事呢,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不当回事。
身为左仆射,这些年来送礼办事的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