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华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平静下来后,他说:“如果她大哭大闹我反倒放心,可是这一次她显得很平静,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察觉到。”
凤庆怡说:“根据她纸条上留的信息,看得出来她在赌气。你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不要紧,以你们两的关系,她肯定知道的。依我看,许静波是生气了,而且是真生气,等她生完气了,想你了,她自然就会回来的,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就说不准了,也许要等很长时间,一年半载都是有可能的。”
纪无华眼眶有点发热,他想起了自己和许静波的约定。不要说一年半载了,就是十天半月纪无华也忍受不了,他已经习惯许静波在身边了。
“我们之间有过约定的,我相信过完节她就回来了。”纪无华很认真地说。
平歌摆出一张严肃脸,他说:“你们两的事情只有你们两个最清楚,别听其他人瞎分析。”
凤庆怡说:“我在很认真地分析好吧,哪像你,自己懒得动脑子,就说这样一句话敷衍人家。”
下了晚自习,纪无华照常回家。该睡觉的时候他怎么也睡不着。失眠状态下,纪无华进入练功房一直练武到了天亮。
九月二十九日中午,学校放假,平歌凤庆怡两人想跟纪无华一起吃饭,纪无华拒绝了。他回到家里不久,诺万和古梦宁又来了,父女两就要离开这座小城了。纪无华的国庆假期一直会持续到十月四号,四号晚上上晚自习。诺万父女并不知道许静波离开的事,他们苦苦邀请纪无华去外蒙古游玩,纪无华反复拒绝。
诺万说:“这是你们国家的节日,与在国外的我们无关。我女儿回到外蒙古后,我就得离开那儿。外蒙古最近事儿多,你给我女儿当保镖怎样,就这几天,我给你足够的酬劳。”
纪无华垂眼摇头,他说:“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我知道你想找机会给我好处,谢谢你的心意,但我必须守在这里,我要等她。”
诺万和古梦宁走的时候,古梦宁一步三回头。车开出去很远忽又停下,古梦宁从车上下来,她红着眼眶跑向纪无华,跑到纪无华跟前,她说她想得到纪无华一个拥抱。
看着古梦宁潮红的双眼,纪无华想起了许静波哭泣的眼睛。一双蓝眼睛,一双黑眼睛,虽然颜色不同,但从里面折射出来的某种东西却很相像。纪无华缓缓张开双手,他与古梦宁缓缓相拥。少女的身体无疑是柔软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香,不同于香水的味道,更不是狐臭混合香水的味道,跟许静波身上的清香同属一类。古梦宁是个蓝眼睛的美少女,她的触感就跟她的蓝眼睛一样清湛美好。
抱了好几分钟,古梦宁主动松开纪无华,她咧嘴强笑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呢。我很期待下次的会面,我会坚持我的感情。”
纪无华没说什么话,他目送古梦宁离开。
古梦宁走出几步忽然又转过了身,她拿着自己的手机朝纪无华晃了晃,说:“我偷偷拍了几张你的照片。现在呢,我的相册里面除了爸爸和我就还有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纪无华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只是缓缓挥手。
古梦宁笑了笑,然后小跑着离开。看着古梦宁上了车,目送汽车走后很久,纪无华才转身走进小院。关上院门的一刹那,纪无华又打开了门,凤庆怡和平歌就在不远处。
“你们不午休吗?”纪无华让两人进门。
“高考之前再也没有国庆这么长的假期了,除了寒假。不充实度过怎么行。”平歌说。
“应该吃过饭了吧?我给你们炖茶。”
“天气慢慢变凉了,喝点热茶吧。”凤庆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