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裙幄宴上,我无意中采了毒花,害得你们跟着丢脸,愧疚难安,彻夜失眠,如今姐姐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姐妹真是给国公府添了太多的麻烦,不如……
不如由我亲自送姐姐回去,免得让霍哥哥和霍伯伯为难!”
霍骁云浓眉紧锁,面色凝重。
看到徐宝珠这副内疚的样子,总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因轻敌中了毒计,还不是徐老爹的恩情,他不仅是治好自己的眼睛,更给了重整旗鼓的勇气。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带兵打仗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丢掉自己的兵!
哪能一遇到危机就舍弃自己人?
现在谣言四起,他不能做缩头乌龟,把徐宝璋这孩子顶在前面受过。
更何况徐家姐妹是他为了报恩才接到盛京来的,他必须对她们负责。
“母亲,这件事跟琼英没有关系,怀玉之前已经跟女学的院长商量过,只要宝璋在入学考核中获得乙等以上的成绩,女学便补录她!
再说,过往的成绩算什么,只要发奋努力,宝璋一定能考出好的成绩。”
顿了顿,叹息道:“母亲啊,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用旧眼光去看待年轻人,我们得给孩子们改过进步的机会。”
转而又想到那些谣言,他站在窗边的阳光里,神色肃穆,语气凛然道:“既然有人敢用这种卑劣行径,那我必须要把这幕后的黑手揪出来!明日我亲自去京兆府问责,看到底是谁在搞这些阴谋诡计!”
“霍骁云!”霍老夫人怒了,气得直接喊出他的名字,“这件事本没指名道姓,你去京兆府,是要承认那个养外室的大官是你吗?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泼脏水?
你知道谣言能杀人吗?往后霍家的名声总会伴随着这种风流韵事的污名,我还有什么脸下去见你早逝的父亲和你祖父祖母!”
霍老夫人实在是承受不住霍家人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怕一个好好的英国公府,她没有守好,将来下黄泉无颜面对霍家列祖列宗。
“自从徐宝璋来了盛京,因她闹出多少乱子,在村里臭名昭着,还被夫子指责品行不端,往后只要有人把她跟琼英联系到一块儿,那就是数不尽的笑柄!”
霍骁云背着手来回踱步,“母亲,先入为主的偏见和误解,可以误导一个行军打仗将军的精准判断,足够导致一场战役的失败,您久不出门,思想也固步自封了。
仔细想想这些日子来,她何曾真的给我们添麻烦?!那样一个懂事勤劳的孩子,怎么就不能改变您固有的想法?”
霍骁云已经去信给惠城那边的同僚,相信调查的结果过不了太久就会水落石出。
“你这是嫌母亲老糊涂了?在指责你的母亲偏执?!她若是安分守己,怎么会好好的国公府不待,偏偏跑去秦家瞎折腾?
你能保证她不会把跟琼英曾经的婚约到处炫耀,招惹是非?!你跟我提行军打仗,那敌军奸细还善于演戏伪装呢!你怎么不说她有可能就是在装?!”
徐宝珠跟她说,那毒花是姐姐教她采摘的,幼年时姐姐是跟着她们祖父长大的!
霍骁云也曾提到宝璋是被徐老爹带在身边的!
徐宝璋一定认识那毒花!
如此,徐宝珠完全是被徐宝璋给坑了啊,不然谁会傻到给自己下毒?!嘴脸都肿成猪头了!哪个女娘不爱美,尤其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
徐宝璋这样做既间接毁了琼英跟窦家的相看,也让一众贵女跟着看了笑话,这么歹毒的人,怎么能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