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了一下午的车才到达海边,夜色给辽阔无际的大海染上了厚重的色彩。
沙滩上用小彩灯引出一条直通游轮的路来。
滕伊好像总能给我一种熟悉感,让挽手臂这种亲昵的动作都显得自然。
好像是海风有些冰冷,他吸了几口海风之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的。
身边的男仆恭敬的献上雪白色的丝帕。
滕伊接过丝帕捂住口背对着我,剧烈的咳嗽声让我无端的感到一点紧张,他到底得了什么病?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我正要上去替他顺顺气,他忽然伸出手把我挡住了。
这时他放下手中的丝帕,我惊讶地捂住嘴,雪白的丝帕上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丝。
当男仆接过用过的丝帕后,他转身朝我投来了抱歉的目光。
他的唇色已变得苍白,额角出现了薄薄的汗。
他摇摇头,无声的牵起我的手登上油轮。
侍者恭敬的将两面面具递给我们,我这才发现原来滕伊的面具是银色的,这配上他纯白色的燕尾服看起来真的是太完美了,银色将他优雅安静的气质展露了,而我的面具是纯黑色的,戴上去可以挡住半边脸,左端还有几根不同颜色的羽毛,眼眶的部位镶满了闪耀的小水晶,整个面具散发着黑暗邪恶的光彩,看来我的面具很符合我的打扮嘛。
戴好面具之后,侍者将门一扇一扇打开了,我自然地挽住滕伊的手臂,嘴角挂着女巫一般邪恶的笑容,和滕伊纯洁淡雅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侍者打开最后一道门的时候,我惊呆了。
戴着各色面具的男人女人端着高脚杯进行简单的交谈,说的乐处女人们会笑得花枝乱颤。
可能是私人办的假面舞会的缘故,本来舞会上是不允许喝酒的,但是此时人们正处于一种极其放松愉悦的状态吧,这些繁琐的束缚也就理所当然的瓦解了。
侍者手持放满红酒的托盘来来往往,男人低沉的谈笑声,随时都保持着绅士风度,女人的矜持的动作,无不体现日本上流社会贵族里那良好的教养与严格的礼仪要求。
可能除了自己的伴侣,没有人会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种置身于世界级游轮泰坦尼克号里的感觉,里面的装潢不比任何一家高档舞厅差,里面的空间很大,但人口密度却出奇的小。
滕伊的出现让里面热闹的空气在瞬间凝固了,全场只剩下那舒缓的音乐声。
各家的小姐已经不顾形象的尖叫了。
“哇!这是谁?”
“他的皮肤好白,身材好有型啊!”
“他身边的那是他的女伴吗?”
“经典的纯黑色调,一般人驾驭不了的,长相应该很不错!”
滕伊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行为举止带着贵族的风度,引来了无数女性的视线,偶尔的一声咳嗽则让女性们同情心泛滥,满目通红。